虽然只被抓过去几日,对他来说却恍如隔世。
李怀山回到自己的屋子,刚把火盆点上,旁边住的书生就来敲门了。
“李兄在吗?是你回来了吗?”
李怀山发觉自己还穿着时怀山的短打,心里一慌,扬声道:“丁兄莫急!小生外出时将衣物弄脏了,现在正在更衣,且稍待片刻!”
匆匆换下衣服,把火盆搬到后门处,将时怀山的衣服扔进火盆里烧着。
更换一身新的衣服,李怀山才打开门。
“李兄,几日不见……李兄!你后门好像着火了!”
“丁兄莫慌,莫慌……呃……是小生在烤一些吃食,可能柴不干,因此烟尘多了些。”
好不容易把隔壁的书生敷衍走,李怀山忙把火盆端回房里,被烧衣服残留的烟尘呛得咳嗽了几声,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吴兄弟此时怎么样了?”
时怀山此时很好,跟其他面首混在一起,棚子里灯光昏暗,根本看不清面容。
即使看清了他也不怕,因为这些天其他人根本没见过李怀山,李怀山又没有相熟之人在其中。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侍卫与他面熟。
平日开店卖肉饼,时怀山对真实面容有所遮掩,免得唇红齿白显得不像是干粗活的人。
不过他所掌握的易容本领甚为粗浅,是一个老乞丐看他可怜,老是要不到饭,教他用各色尘土锅灰抹一抹,装扮成吃不起饭的惨状,才慢慢有人给他施舍。
可惜当时时怀山过得浑浑噩噩,每日全凭本能活着,其他事情概不关心,根本不记得老乞丐的面容。
后来他开了店,想去找老乞丐回报一二,却发现他常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不知是离开还是已经故去了。
抹掉脸上的尘土,时怀山显露出本来的容貌,容颜清丽,堪称名门俊秀,大家公子。
因经历颇多,文质彬彬的气质中夹杂着一丝忧郁,又有看遍世事的成熟,若是让闺秀们看了,定然被迷得当场上门提亲。
要是让侍卫仔细去看,依旧能看出先前的影子,并不保险。
或许是到了时来运转的时候,福安不太放心四人的办事水平,回宫后另派了人接管此事,在卯时之前到达时府。
清点过人数,并无缺漏,便让四名侍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