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话,一群人簇拥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
媒婆倒是想留下来游说,被沐锦遥轰走了。
等人一走,沐锦遥看着两箱聘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根本没有半点尊重,只有一味的仗势欺人。
可在这地界,金家是地头蛇。
她想了想,从房间深处的锦盒里翻出一份名帖,颜色有些陈旧了,是沐晚晴的名帖。
沐晚晴曾经说过,遇到难事或者做出了成绩就拿名贴去找当地的知府,不管是谁在任,都会给她几分面子的。
那时,沐晚晴还是西凉官员,如今已经是二品高官,谁敢不给面子?
之前几年她从不出去交际,深居简出,一心扑在农庄上。
当然,她也有几分傲气。
她以为,身边有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就能护住她,她还是太天真了。
她写了一封信交给护卫,让护卫去找知府大人求救。
不一会儿,有人跑来禀道,”锦夫人,前门后门都有人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钱侍卫拔剑硬闯出去了,但好像受了点伤,”
沐锦遥脸色铁青,欺人太甚。
但眼下只有等待。
第一天,她还沉得住气。
第二天,有点慌,到底出了什么事?再怎么慢也该回来了。
第三天
没有等来钱侍卫,却等来了金家的粉色小轿,沐锦遥气怒攻心,“我不会进金家的,滚出去。”
她将家中的下人和雇农都叫来了,团团围在她身边。
“这可由不得你。”媒婆冷冷一笑,早有准备右手一挥,带来的家丁们一涌而上跟农庄的人打成一团。
金家的家丁会点拳脚,渐渐占了上风。
有几人冲破防线擒住沐锦遥,将她硬是扛了出去。
媒婆在一边指挥,“制住她,绑起来,快快。”
沐锦遥被塞进轿子里,手脚全都绑的结结实实,嘴巴被塞住,求救无门,不禁气哭了。
她以为已经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可现实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好恨,恨的想毁天灭地。
为什么活着就这么难?
金府,没有半点办喜事的样子。
金家五兄弟就聚在一起喝了一顿水酒,“老五,女人是要哄的,多花点心思,该给的体面得给。”
“给什么呀,我觉得应该狠狠揍,不听话就揍。”
“女人嘛,只要有了孩子就会认命,你就赏她一个孩子,之后你让她做什么都乖乖听你的。”
几个兄长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出谋划策,可以说,是金家全家在算计沐锦遥。
金五爷喝的红光满面,“放心吧,我一定会让锦娘为我们所用。”
他们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她的本事。
外面有人禀道,“老爷,人已经到了。”
金五爷没有起身迎一迎的意思,一脸的不耐烦,“直接送去小院。”
“是。”
金大爷忽然想起一事,“老三,那个侍卫处理干净了吗?“
老三拍着胸口保证,“我办事您放心。”
兄弟几个杯盏觥筹,喝的半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