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何宾这才知道怕了,“少帅,不,表弟,我知道错了,你就看在姑母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杜少煊冷酷无情的拒绝,还下令道,“通知凉城,查抄何家,将何家所有男丁充入前锋营,生死全凭天意。女眷投入大牢,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监。”
前锋营就是敢死队,通常都是犯罪的囚犯,拿来当炮灰。
如果运气好,可以戴罪立功,但大部分人都死在战场。
何宾惊惧交加,“你疯了吗?那是你舅家,你想让你母亲痛苦一辈子吗?”
杜帅夫妻一心想扶起何家的后辈,给了不少资源,读书的,进军队的,都花了一番心思。
但,杜少煊对舅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表面上的客套。
退一万来说,就算有感情,在这种事情面前也不会手软。
何家都不念亲情,置父帅于死地,还指望他放过他们?开什么玩笑,从他们动手的那一刻,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对待敌人,斩草除根。
“派一支精锐护送父帅回凉城,让我母亲亲自照顾,封锁消息,关闭府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这里是第一线,随时会交锋,父帅留在这里不安全。
这一次幸亏有宋太医,否则父帅就救不回来了。
说起来,还要感激沐晚晴,正是她的功绩,皇上才赏下太医。
“是。”
杜少煊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当着无数将士的面,宣布他的罪行,当众行刑。
底下一片沸腾,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息众人的愤怒。
一开始行执,何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切走喂狗,吓的失禁了,“我招,只要你饶我一条命,我都告诉你。”
他怕死,真的好怕!
杜少煊冷冰冰的开口,“说个痛快,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何宾再也没有了侥幸心理,“是金玉郎害我,他……送了女人给我,我一时失足,没有抵挡住美色的诱惑……”
他还在为自己开脱。
又是金玉郎!杜少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上一波清查中,怎么没有你?”
“我养在外面,很隐秘。”何宾只觉得血在往外流,全身好冷。
杜少煊听着这话,有破绽,“金玉郎已伏法,你又怎么会出手害我父帅?谁指使你的?“
“是……“何宾哆嗦了一下,”西芜派人找上我,拿住了我的把柄,我若不从,就要让我身败名裂,诛连九族,我实是没办法才不得不做下这等错事,我心里是不忍的……”
杜少煊心底升起一丝杀意,“他们还许了你什么好处?”
何宾后悔了,早知这样还不如不从呢。
“就给了一点金银珠宝,还许诺攻陷凉城后,会让我们何家继续坐享荣华富贵。”
说白了,他对战事没有信心,觉得大齐迟早会失守,到时兵败如山倒,他会死的。
杜少煊微微摇头,他就是一个软骨头,“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金银珠宝,出卖自己的国家和主帅,罪不可恕,继续行刑。”
“杜少煊,你不能这么对我……”何宾疯狂的大叫。
杜少煊不耐烦的喝道,“堵上他的嘴。”
他就在一边旁观剐刑,也让所有人都看着,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
何宾和他的手下们晕了好几次,每次都被冷水浇醒,在痛不欲生中死去活来。
深夜,杜少煊站在营帐外,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心思纷乱。
刚将昏迷不醒的父帅和太医送走,只希望,父帅能好好的活下来。
哪怕,再也没有了战斗力,哪怕是废人,也行啊,只要活着。
身后的侍卫小心翼翼的开口,“少帅,要不,给清平县主写封信吧,跟她说说这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