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飞啊,我对你也不错。”承安候收回目光,不想再看江鸿飞,“但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就收拾收拾去住客栈吧,侯府不能再有其他事了。”
就算江鸿飞会试能中,往后可能会有前程,但承安候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冒险。
孟氏也起身道,“张嬷嬷,你送江公子走吧。东西都带仔细了,再给江公子备点吃食,这就走吧。”
连称呼都改了,可见孟氏这会有多迫切。
江鸿飞这种借住的穷亲戚,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侯府愿意给他们借住,一个是为了好名声,还一个也是希望能结些善缘。
但江鸿飞先带来了厄运,那孟氏和承安候赶人也不客气。即使江鸿飞这次会试中了,那也关系不大,因为并不是殿试中了。
况且以江鸿飞的学问,孟氏心里也有数,不会有太前的名次,甚至会试都过不了。
江鸿飞目光呆滞,直到张嬷嬷和他说了两句请,才哭出声来。
他是来承安侯府借住,都住了那么久,却在会试刚结束被赶出去,若是被其他学子知道,他哪里还有颜面见人?
“不行啊大伯,您别这样好不好。您可怜可怜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徐放的身份,江鸿飞肯定巴结得好好的,又怎么可能骂徐放,“马上就要放榜了,若是我能中贡士,往后会牢牢记住您的恩情。”
承安候却无情地道,“我们只是请你离开,流那么多眼泪,难不成我们欺负你了?”
江云康适时插话,“是啊江鸿飞,我们给你借住,那是我们好心,并不是义务要让你住。往后你有你的前程,我们侯府就不用你多给面子。与其在这里哭哭啼啼,还是给你自己留点颜面吧。”
江鸿飞被小厮扶着起身,咬牙看着江云康,却见众人都是铁了心要他走,只能就此离开。
等江鸿飞走后,承安候又道,“今日这个事已经弄清楚了,三郎可要和徐世子说话,江鸿飞和我们并没有关系。江鸿飞的话,并不能代表侯府。”
这个时候又想到要他传话?
江云康在心里冷笑。
“该说的,儿子都说过了。”他长声叹气,苦涩地道,“不过江鸿飞到底之前多得父亲喜爱,若是传了出去,多半还是有些影响。儿子知道父亲惜才,不过有些人太会伪装,父亲可不能再轻易听信外人的话。”
一瞬间,承安候的脸就涨热了。
他虽然这会反应比较迟钝,但也能听出江云康是说他识人不清。
“老子的事,自个清楚。这里没你们的事,回去吧。”
江云康乖巧地说好,转身时和林氏飞快地眨了下眼睛,两人一起走出正院。
孟氏倒是觉得江云康最后的话很有道理,承安候做官一般,看人的眼光也一般。但面对在气愤中的承安候,她又不敢多说什么,吩咐下人好生伺候,她也离开屋子。
江云康送林氏回三房后,两个人刚要坐下,就听到院子里突然“砰”地响了一声。
“好像有人砸了东西?”林氏受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