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同样的身体细节,但随着窗户外头的光线变化倒也衍生出不同的趣味,午夜逆光时的温暖柔润和清晨舒展在晨光里的结实挺拔……我低头在叶闻脸上找个地方又亲了一口,这一晚上,他这张脸几乎被我亲了个遍。
当然,我完全不觉得自个儿趁着人家睡着了偷亲是流氓,更不觉得偷看是猥琐。身为一个艺术工作者,咱这只是从生活中积累素材,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将生活升华成艺术而已。
不过有些艺术品你愿意摆在展厅里给人看,还觉得越多人看越成功,而另一些却只能独享,比如自己媳妇儿毫无防备的睡脸和一丝不挂的身子。
爷也住过院,不是没被护士在七点钟闹起来扎过针抽过血,虽然舍不得把胳膊从叶闻脖子底下抽出来,但我更舍不得他这身子被别人看见,女护士也不行。
眼看着六点半了,我慢动作抬起叶闻的头,然后慢吞吞把胳膊抽了回来,再轻手轻脚把叶闻放回枕头上,不过就这么小心伺候着,这位爷在侧脸着陆的时候还是不满地哼了一声,皱了皱眉头。
“妈的,都免费给你睡一晚上了还哼哼。”我在他鼻子上一捏,跳下床伸胳膊抖腿儿,等着胳膊不麻了就直奔厕所,找了块儿毛巾弄湿了,屁颠颠儿跑到叶闻边儿上,掀开了被子。
昨儿那一通折腾,穿衣服之前总得擦擦身子吧,谁叫咱家媳妇儿爱干净呢。
不过,爷虽然擦过玻璃也擦过桌子,在家的时候还被老妈逼着擦过吊灯电扇,但擦大活人嘛,毕竟经验少,面对着叶闻裹在被子底下汗涔涔的身子,我有点儿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在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从脖子开始以后,我发现,其实比起从哪里开始下手,下手的轻重更是个问题,重了吧怕他醒,轻了吧……咳咳。
这六点多快七点的时间,俩身体健康的大男人,我穿着衣服,小兄弟在内裤里挺着,他光着身子,小兄弟就这么明目张胆立着。
天知道,为了这要命的清晨阅兵式,我在给他擦身体的时候多费了多大精力避免自己胡思乱想。
胡乱着给他从头擦到脚之后,我跑到厕所涮毛巾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儿自己还留了好些罪证在他身上没销毁。
又跑回去,手摸到两腿之间,却只能摸到光滑的皮肤,仔细看才能看到一点儿干枯发白的痕迹,我咽了咽口水,动作麻利地给他擦完之后,毛巾翻个面儿,又在他身上抹了两把,才满意收了手。
把毛巾放回去之后,再回来却看到叶闻斜倚在床上,用一只手扯着裤子穿,看着就费劲儿。
“哎你别乱动,我给你穿。”我小跑过去。
叶闻打了个哈欠,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接过裤子挂在肩膀上,一边儿拎着脚踝把他的腿抬起来架在自己身上,一边儿跟他说:“穿好衣服接着睡吧,一看你这样儿就没醒,伤口还疼得厉害么?”
叶闻很好地表现出了没睡醒的样儿,眼神儿空荡荡的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脸上也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跟梦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