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嘿嘿笑,“我这是给你制造机会,怎么样,跟那家伙和好了没?我本来猜你俩会就地干一场再玩儿通宵呢。”
“滚你的,干嘛临时改计划?”
“不是临时改,这才是计划,你真当叶闻看不出咱俩演戏啊?就你这破演技,保守说,第二天他就该看出不对了,再说,你不会真打算着跟我在厕所里干一炮儿让叶闻看现场吧?让他吃醋是一码事儿,破坏感情可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我拿鸡骨头砸他,“你他妈的,说白了就是耍着我玩儿是吧?怎么不早说!”
“行了别找后账,你俩到底怎么样了?看你这么有功夫来跟我扯皮,唉,八成儿是还没和好呢吧?”
想起叶闻的限时二选一,我没说话,大口喝完了一罐儿啤酒之后,就抱着剩下的半只烤鸡直接开啃。
陈开上手跟我抢,“你大爷的,谁叫你吃我鸡了,放下!”
我一边儿抱着鸡不放一边儿跟他吵,“你二大爷的!没看见我烦着呢吗!”
陈开放手,舔了舔手指,拿起啤酒罐儿,“行了行了,饿死鬼的样儿,不跟你抢,不过记得哈,你欠我顿饭。”
我哪儿有心思跟他掰持这些个,满脑子除了叶闻就是他说的那些话。
就跟他最常穿的两种颜色一样,不是黑就是白,没有中间态。
我叹了口气,把吃也吃不出个味儿来的烤鸡放下,继续喝酒,陈开挪过来趴在我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来吧,让专家来给你分析分析。”
“专家你大爷!不靠谱的。”
陈开把我的脸掰正了面对着他,“你到底有什么可烦的?他喜欢你你喜欢他,他在乎你你在乎他,你俩都健健康康没病没灾不缺胳膊不少腿儿,一两句话说顺了也就和好了,就这样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甩甩脑袋站起来,踩着软床垫儿绕着零食堆深一脚浅一脚地转圈儿,指着陈开说:“我说过我喜欢他吗?这话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妈的王八蛋啊!操了,老子当初要不是脑抽了喜欢他,现在不知道多自在快活!”
陈开突然拽住我脚腕儿,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用力一掀,就把我掀翻在了床上,踢得酒罐儿叮铃桄榔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