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辰扶着我的肩膀让我转了个身儿,正对着玻璃橱柜。
透过橱柜里摆放的瓶瓶罐罐儿,我看见了自己的形象,鸡窝一样的脑袋和惨白的脸就不说了,醉酒之后醒过来都这样儿,让我惊讶的是自个儿的眼睛,妈呀,肿得跟金鱼似的,本来不算小的眼睛这会儿看着就剩一条缝儿了。
我使劲儿睁了睁眼睛,“我操!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抬手想揉眼睛,结果手被岳辰制止住了,他说:“别动,越揉越肿,反正你不出门,难看就难看点儿吧。”
我仔细照着镜子,“操,怎么肿成这逼样儿了,难道酒精过敏?”
岳辰站在我身后,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喝酒,熬夜,还有就是……昨晚你哭了。”
“哈哈哈,得了吧你,我虽然不记得昨晚怎么来的,但好歹还知道自个儿喝大了之后是啥样儿,哭了?哄谁呢你,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你见我喝酒喝哭过?得了吧。”我说着走向冰箱,从里面翻出一瓶豆奶来。
岳辰跟在我后面,“确实,小时候你被二虎子他们三个围着打的时候,脸都肿成个猪头了也没见你哭。”
我喝着凉凉的豆奶,觉得很舒爽,“所以啊,蒙谁呢你。”
岳辰绕到我面前,“所以,昨晚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他说得超级认真,不像开玩笑,不过我还是笑了,忽然有点儿心虚,“不能吧,我有什么好哭的?”
岳辰走过来有点儿僵硬地抱住我,在我后背上拍了两下儿,我刚想说,大哥你敢不敢不乱煽情的时候,他就说:“别装了,你昨天把什么都说了。”
我看着岳辰衣领上粘的猫毛,“我说什么了我?”
二十分钟后。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一碗刚蒸好的鸡蛋羹吃着,岳辰跟我并排坐,手里端着一只透明玻璃杯,里面装着牛奶。
对面儿,电视里放着猫和老鼠,沙发边儿的猫爬架上,有几只猫崽子或坐着或趴着,跟我们一块儿看着电视里的大傻猫又被老鼠夹子夹了手指。
岳辰看着电视机,一边儿喝牛奶一边儿说:“你跟叶闻的事,错首先在你。”
我也看着电视机,舀了一勺软嫩的鸡蛋羹,“嗯,我是变态强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