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这枚以前没戴过的戒指问:“那石头是西瓜碧玺?”
叶闻抬头,“没错。”
我继续,“底座儿是做黑的纯银?”
“眼光不错。”
“那是,跟我大学同寝三年现在也一块儿合租的室友就学金工做首饰的,我自己还做过……”我想掏钥匙给叶闻看那只我自己做的银盒子,但是大脑发出的指令根本传达不到手上,这一动不能动的状态真他妈烦,“操。”
“怎么了?不舒服?”叶闻走过来,坐到了我旁边儿的沙发上。
我看着自己手脚,“喂你知道么?我完全,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还有手有脚,麻醉药的话,药效过去就会恢复感觉的吧?”我开始灾难妄想,由于徐辉用的药量不对,或者药有问题或者那药根本就不是麻醉药这么简单,那么我下半辈子就要当个人棍,只能这么杵着一直到进棺材。
叶闻没说什么,而是站起来走到窗边拨了个电话,“嗯,好,谢谢,请尽快”这些说完之后他走过来把手按在我的手上,“我跟医生确认过,他很快就到,放心,你会没事的。”
我看着他按在我手上的手,虽然一点儿触觉都没有但还是觉得挺窝心,“原来医生也可以外卖啊。”
没过一会儿,医生外卖就到了,食物外卖紧随其后。
关二爷看着放在一边儿的餐盒咽了口口水,转头对戴着金属半框眼镜儿的年轻医生说:“麻烦快点儿。”
那医生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儿之后说了句挺出乎意料的话,“你打算洗澡么?”
我直愣愣盯着他,“啊?”
医生扶了扶眼镜儿,“这几个地方的外伤都不重,你身上又挺脏的,考虑到你有可能在我上完药之后去洗澡,我觉得那倒不如你先洗了再让我处理伤口比较好,不过德国产的低致敏局麻药国内常用的就那几种,药效大概会持续一到六个小时……虽然不知道具体用了哪种,不过看你现在还是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应该是长效型的,也就是说,你也许还要三四个小时才能活动。”他看向叶闻,“所以你要先帮他洗个澡么?我可以在这里等着,不过还是建议你们去医院。”
叶闻问:“没有可以解除麻醉的药么?”
医生答:“有,不过要在清楚麻醉药具体种类和用量的情况下才可以用,他只要等着麻醉药的药效自然过去就行了,没有必要冒险。”
叶闻点点头,“他身体没别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