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摇摇头,也不说话,霍司明便接口:“刚刚疼得很厉害。”
“刚刚做什么了吗?为什么会突然疼起来?”他又去扒窦泽的裤子。
沙发上那人这时候才警惕起来,下意识地拽住裤边。
医生说:“别紧张,只是检查一下。”
窦泽这才慢慢松开了手,又觉得自己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着实难看,何况在场还有一位女士,便有些虚弱地说:“能不能让他们先转过身?”
后面跟过来的两位护士自觉转过身去,霍司明却没动,在一旁抿着嘴,看着医生把窦泽的裤子扒下来,露出他干净蛰伏在草丛里的下体,医生并没有理会那里,而是伸手察看了他的肛门。那种隐秘的位置,又因为特殊的经历,让窦泽不由得绷紧脚背。
好在医生只是察看了一瞬,便帮他提上了裤子,说:“目前看不出什么,保险起见还是应该到医院再检查一下,怕是大网膜破裂,那就坏事了。”
窦泽平躺在沙发上,肚子上的凸起便更加明显,然而作为养育孩子的母体,他的身体确实太过健壮,没有一丁点女性的趋向。
医生说对霍司明说:“我们得回医院一趟。“两位护士在上来的时候为防万一带了担架,此时便派上用场。窦泽挣扎着要自己起来,被医生止住,说:“你不要动。”
霍司明与男护士一起用力把他从沙发抬到了担架上,然后就那样穿着睡衣出门了。刚刚的疼痛太过剧烈,窦泽阖目躺着,霍司明一直握着他的手没松开,他也没了挣扎的力气,有气无力的只好任他握着。
待坐上救护车,医生才又问起:“刚刚为什么突然疼起来?是做了什么剧烈的动作吗?”
窦泽这时才觉得丢脸,微微转过头,霍司明替他道:“屋子里进了一只蚊子,他抓蚊子的时候,疼起来了。”
窦泽抬眼看他,也没反驳,便听见医生恨铁不成钢地说:“刚刚叮嘱过你自己要注意,你的情况跟别人不一样,稍不留神就是大事。”
结束检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两人虚惊一场。窦泽躺在病房的床上休息,霍司明守在旁边,说:“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
窦泽也不答话,他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微微阖着眼,问:“几点了?”
“九点零五分。”
窦泽问:“我手机你拿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