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虞像是蝴蝶一样在场上穿花乱飞了一会儿,才又在露台附近和刘易斯、宋风时迎面碰上了,便都笑着打了招呼。
嘉虞举着酒杯说:“好巧啊,你们两位原来是熟人啊?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
宋风时听着嘉虞这语气,真是恶心坏了,但仍笑道:“是吗?只是刚好认识而已,这一行圈子很小的。只要人品好,混久了就能认识很多同行的朋友,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嘉虞皮笑肉不笑:“小宋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说我人品不好,所以才没认识同行朋友?”
宋风时哈哈一笑:“这是什么话?我是意思是你工作时间不长。你真是爱说笑。”
嘉虞也笑笑,正要再说什么,刘易斯却打断了,仿佛是为了化解局面,换了个话题:“刚我和小宋争论着呢。”
“争论什么?”嘉虞好奇问道。
刘易斯果然成功地转移了话题,又笑:“我说我身上的衣服是砖红色,小宋却说是茶赤色。你说呢?”
见刘易斯身上一套暗色的西装,朴实无华,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颜色微变,竟是多种颜色的丝线经纬交缠而成,因此在不同灯光下颇有幻彩。嘉虞便倾身说道:“这颜色是……”正说着话时,嘉虞忽感背上一重,他手上的酒杯一倾,香槟便泼到了刘易斯的衣服上了。
宋风时大声叫道:“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嘉虞脸上脸色忽变,看着宋风时和刘易斯的表情,立即明白过来,咬牙切齿:“你、你们……你们是在坑我吧!”
这动静惹来了吴太太。吴太太和助理来到了这边,只问:“怎么了?”
刘易斯一边取了丝帕拭擦衣襟,一边淡淡笑道:“没什么,这位小嘉公子泼了酒到我的衣服上了。”
吴太太脸色微变,仔细一瞧,又说:“哎唷,作孽了,这面料可是上好的宋锦呀!”
宋风时的脸色也变了:刚刚刘易斯不是跟我说,这只是中等的锦缎,加上裁衣的人工费,就值2万块吗?
宋风时虽然在奢侈品行业很久,但却很少接触传统中国的布艺,因此识价不清,不然当时也不会被那餐厅老板的丝绸画给骗了。因此,刘易斯提议拿这件不算太贵的衣服来小小地“报复”一下嘉虞,宋风时也觉得2万块对刘易斯和嘉虞都不是大钱,还挺有趣,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