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绿灯侠觉得自己正义感爆棚，帅得无以复加。

他还记得当时布鲁斯看向他的眼神非常复杂，而且欲言而止，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转身走了。

他应该是害怕了吧，毕竟超人的男朋友可是蝙蝠侠。哈尔心想。看来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化解了一场联盟内部的危机，他真是个天才。

直到在某天联盟的例会上，刚出席完一场发布会的布鲁斯匆匆赶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赫然坐在了蝙蝠侠的位置上，用一种熟悉的目光扫过了在座的成员一圈，神态自若地说：“都到齐了，那开始吧，节约时间。我先说说关于联盟通讯器固件升级的事……”

哈尔愣愣地看着他，表情呆滞，一副受到巨大惊吓的模样。

布鲁斯似乎没注意到他，把事情言简意赅地说完后，才偏过头，问：“你对此有什么疑问吗，绿灯侠？”

哈尔：“……”

即使布鲁斯现在的表情与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散漫悠闲截然不同，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冷硬严肃，与蝙蝠侠的形象重叠，哈尔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内心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冲击——布鲁斯和蝙蝠侠是同一个人。

这是什么史诗级的恐怖故事。

尤其是在他以为超人出轨布鲁斯的背景下。

他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再用灯戒给自己立个碑。

“噢，对了，我还得顺便澄清一件事。”布鲁斯接着说，“关于我和超人之间的感情问题，我们的主席并非私德有亏，因为我就是蝙蝠侠，而他的人类身份是克拉克·肯特。虽然我不喜欢谈论私人问题，但现在既然有人误会，并且已经影响到了成员之间的信任度，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一提的。”

哈尔尴尬得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目光飘忽地祈祷着顾问别再继续说下去。

然而布鲁斯又看向了他，问：“你说是吧，哈尔？”

哈尔：“……”

自此之后，只要是联盟的聚会，“绿灯侠以为布鲁斯撬了蝙蝠侠墙角”的乌龙事件就会被大家团建一次。

哈尔简直生无可恋，而成员们却乐此不疲，就像现在这样，集体笑得乐不可支。

克拉克的笑容稍纵即逝，他伸手擦去了布鲁斯额头的汗珠，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布鲁斯跟他对视了片刻，虚弱道：“你得去联合国一趟，克拉克……”

克拉克蹙紧了眉头：“你怎么现在还在考虑这些？”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马上会去的，跟他们谈判，让他们暂停一切针对反抗军的行动，荒原狼和母盒的事交给正义联盟处理。”

布鲁斯问：“母盒？”

“三个都在我们手里，戴安娜把它们藏得很好。”克拉克说，“大概是在担心会被我摧毁，在你救活我之后，它们就又陷入了休眠。我不得不说，它们挺会审时度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