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捂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出真心话,“这又不像之前的比赛,两边都点到为止,最多就是划个小伤,连御守都用不上——这个是真的会受伤啊,不管受伤的是我还是付丧神,大家都会不开心。”
“让我再想想吧。”
“我也……”枭小声地跟上,“本丸的大家都很照顾我,我不希望他们受伤。”
太宰治两手一摊,“随便你们喽。”他哼了一声,举手示意老板上一个店里最贵的冰冰凉凉百果山,“吃穷你!”
他对着兔子恶狠狠地说道。
兔子摸摸兜,“虽然我很想说你随便点,但……”他把钱包拿出来,里面可怜巴巴地只有几枚小判,“还是吃点便宜的吧。”
“我请吧。”
一条光把兔子的钱包推了回去,“你的钱都给付丧神买了护具御守了吧——那在等食物送上来前,你们要不要听我讲两个故事,或许你们还认识故事里的主人公呢。”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三个人便乖乖坐下听一条光讲故事。
他没有什么讲故事的才能,单纯地念了一遍鬼灯发给他的本田胜也和藤冈琴子的生平,家里有几口人,什么时候上学什么时候结婚,婚后又是什么时候拥有了可爱的孩子,一切都用最普通的语气说了出来。
太宰治听得昏昏欲睡,搞不懂一条光拿宝贵的情报交换时间讲这些东西做什么。
“但是从这一天开始。”
一条光念出了这两个家庭失去了亲人的那一天,“他们的命运改变了——有人带走了他们,又许以能够见到亲人的谎言,让他们日以继日地为了一个本就属于他们的未来努力。
他们的生活,被偷走了。”
兔子猛地察觉到不对,抬头看向一条光,“你,你说的这两个人,是谁。”
一条光笑而不语。
他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再猜不出来可就让人头疼。
太宰治立刻推断出了真相,说实话,这个真相带来的后续对他的吸引力倒不是太大——有些人想回去,有些人不想,而他恰好是不想的那个。
只是从猫咪果酱的态度来看,他们这些不想回去的人,似乎也逃不过必须要面对一切的未来。
“怪不得要请我们吃这么贵的冰淇淋。”
被冰得戴上痛苦面具的太宰治,揉着额角也要把冰淇淋里面埋着的各种水果挖出来吃掉,“表里不一人面兽心……这些词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吧。”
“你客气了。”
一条光也舀了一碟冰淇淋开吃,和冻得都开始哆嗦的太宰治不同,他吃得那叫一个悠然自得,让想要赢过他的太宰治更是拼命往肚子里塞,最后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在座位上。
“他从以前开始就是这种不服输的样吗?”
好奇地戳了戳太宰治,一条光发现被疼痛击倒的少年看上去比平时可爱数倍,掏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拍数十张,并且在太宰治反应过来前收好手机。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兔子目瞪口呆,这速度,比那天在赛场上还要快。
“阿治他是有些喜欢勉强自己啦。”兔子无意识地背刺了好友,“不过我以前听班上女生讨论过,这种类型的男孩貌似还挺受欢迎的?她们好像很喜欢阿治这种只对喜欢的人露出柔软一面的款。”
枭:呜哇——兔子你别再说了,再说下去阿治就要吐血了。
“而且阿治长得很帅啊。”
挠了挠脸颊,兔子露出一个有些傻乎乎的笑脸,“如果他和我读一个学校,一定是最受欢迎的那个,而且云雀学长不喜欢群聚,所以阿治也不用担心会被女生围在一起。”
他说了好一会儿,表情变得落寞,“……总觉得,以前的事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