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两臂微弯,肩膀盖住她单薄的肩,嗓音低沉:“去。”
去就去。
为什么还不走?
这样看着她,难道是想要她帮他洗吗?
白羡鱼心道,她绝对不会答应的,之前她不知道自己中了蛊,基本对谢行蕴百依百顺,现在他提,她不会帮的。
她现在只想趁着谢行蕴沐浴的功夫跑回自己的院子,反正蛊的作用也过了,她这个晚上也不会再闹一次了。
然后她耳垂一痛,潮热的气息夹着男人略显粗哑的声调,“想洗冷水。”
白羡鱼下意识就想回:洗冷水就洗冷水吧,赶紧去。
可她话到嘴边,忽然回忆起什么。
好像是她说过不准他洗冷水的,做戏做全套,白羡鱼就势拍拍他的俊脸,认真建议道:“要是实在难受,便洗吧,不然兑点热水也可以,泡温泉也行。”
谢行蕴手肘撑着床板,坚硬滚烫的胸膛带着强烈的侵袭气息,沉甸甸向着她压来。
白羡鱼双手抵在胸前,侧头避开,“你干嘛?”
“亲我一下。”
白羡鱼疑惑地转头看他。
谢行蕴哑着声音重复一遍,“喉结。”
白羡鱼见他执着的神色,好像她不亲他就不起身似乎,便撑起上半身,轻咬了一下,“怎么突然要我亲你?”
谢行蕴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覆上来的一瞬间,似乎从尾椎骨蹿出一阵激灵,直冲天灵盖。
他的嗓音更低哑了,“刺激一下。”
白羡鱼:“?”
谢行蕴眸底划过得逞的笑,能感觉到身体的肌肉更加紧绷了,他立即翻身下床,径直往盥室去。
白羡鱼愣了一下,才有些反应过来。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反应过来。
少年人的身体,就是容易冲动。
白羡鱼不自觉地想,还好她悬崖勒马,看清了谷遇和谢行蕴的计谋,否则傻乎乎嫁过去,说不定以谢行蕴这冲冷水澡的频率,她嫁过去没多久就要有身孕了。
她从前的身子是没有问题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发生了变化。
不过她能肯定的是,现在是可以怀孕的。
白羡鱼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上鞋往门外走,夜色正浓,也不知道傅院判什么时候才能配好药。
许是因为自幼失去父母,她对于血脉亲情看得极重。
便是从前胡搅蛮缠的祖母,她也曾经试图得到她的宠爱。
若是有了孩子,她定舍不得打落。
幸亏当初在梁州时她和谢行蕴没有实质性的接触,若是铸下大错,以她那时候的状态,兴许怀了谢行蕴的孩子还会很高兴。
那即便到了现在她知道了事情的因果,也有些难办了。
白羡鱼暗自松口气,一身轻松地回到自己院子,快速沐浴更衣,合衣入睡。
谢行蕴从盥室出来时,只余一室月光,只有略显凌乱的被褥提醒他白羡鱼来过的痕迹。
他沉了眸子,缓步走近。
她都来了……为何还要走?
难道……
忽然,冷风随着窗户间隙吹起了一封信的边角。
有镇纸压着,才没被吹落。
谢行蕴一顿,带着潮湿气息的手拿起,垂眼看去。
看完之后,他的表情好了许多。
“……原来是怕我又去冲澡,所以才离开。”
??小谢:她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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