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眼睛弯着,“是啊,我找二哥要了几块布料,练坏了好多匹,这才学会做成衣啦。”
谢行蕴心口一窒,哑着声问:“伤着手没?”
白羡鱼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往后藏了藏手。
等谢行蕴看清楚她细嫩指尖的淤青和细小伤口的结痂痕迹,已经有些呼吸困难,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攥死。
这是她第一回问他,要给他做袍子。
后来也不知道问了多少回,他才应下,这时的她不熟练,还会弄伤自己,而那时候的她,做的袍子已经挑不出任何一点毛病了。
他的小鱼儿向来学什么都快。
谢行蕴呼吸有些沉,轻轻贴着她的额头,“是我不好。”
怀里的少女呆愣地看向他,抬起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下一秒,她却蓦然消失不见。
谢行蕴僵硬了一瞬,掀起眼帘。
眼前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
屋子看起来年龄更大了点,檐角挂上了风铃,轻缓空灵,像是哄人入睡的摇篮曲。
晌午,太阳的威力似乎并不很大,有种湿冷入骨的滋味。
谢行蕴走进院子里,沿着石板路一路行至门前,门是打开的,白羡鱼正在和丫鬟说说笑笑,她侧着脸,红唇扬起,隐约可见贝齿。
他的脚步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丫鬟忙低头退下,谢行蕴这才看清白羡鱼手里拿着一把剪子。
她的眼睛还是熠熠生辉,“你怎么回来了?”
“处理点事情。”
白羡鱼点点头,上来拉着他的手走到桌前,“你看看,和我给你的图纸上看的像不像?”
谢行蕴端详一会儿,“像。”
白羡鱼露出点好奇的表情,虽然收的极快,可还是被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转身抱着她,下巴放置在她发顶,“我很喜欢。”
白羡鱼好奇心更甚,“真的吗?”
“嗯。”
白羡鱼害羞地凑上去,啄了一下他的脸,见他没有制止,犹豫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
男人的唇长得很好看,偏薄,像是老人口中说的薄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