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破裂声在喧闹的欢呼里,被遮掩得几不可闻。
脆薄的玻璃片划过路远的掌心,被迫在锋利的棱角上裹上殷红,然后飞溅到了另外一处去。
唐清欢惊呼,“阿远,你的手!”
然而路远就像没听到一样,甩了甩手里的残渣,长腿兀自迈开步伐,背影冷冽,三步并作两步,走得又疾又快。
唐清欢一瞬间慌张地伸手去拉他,却握了个空,连带起的凉风都没在掌心停留。
“路远!”
男人周身阴沉的气压和欢闹的氛围格格不入,泾渭分明,对身后的呼声也置若罔闻。
然而此刻咬牙的却不只是唐清欢一个人,谢雪凑上前去,还没等说话,胳膊被猛地一扯,力道重得连指甲都嵌到了肉里去。
尖锐的疼痛刺得谢雪眉头紧紧地蹙起,却不敢说话。
特殊环节是她找人提议加,打着丰富活动的幌子,但是本意是要送唐清欢和路远上台的,昭告天下式的亲密,她觉得唐清欢是需要这样的。
可千算万算,最算不准的是观众的喜好。
然而这还不是让谢雪咬牙的地方。
真正让她咬牙的是,她千辛万苦攀上的男人,竟然被人三两句话就勾走了。
她听唐清欢说过,眼高于顶的公子哥最烦的就是死缠烂打的女人,可她又不能眼睁睁地拱手让人。
唐清欢打小长在这个圈子里,她最是懂得上流圈子的好恶的。
然而谢雪没想到,她正撞上了不妙的枪口。
有口难言。
台上的路遥心里有紧张,羞涩,还有讶异,甚至还有一些悄悄升起的感动,完全混做了一团,久久回不了神。
忽然,后颈一痛,以极重的力道扯着她往后倒去,直到撞进一个男人的胸膛里。
足足两层台阶,猝不及防地失重感晃得路遥一阵心慌。
“路远?”路遥抬头看,是她熟悉的人。
然而视线触及到的男人绷紧的下颌线,不由分说地展示了他心情的糟糕。
“这其实是……”
路遥想要去解释,然而路远却没给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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