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第1章2更】

穿成豪门作精后 艳扶 2503 字 2022-09-12

天都的这场大雾来得突然,直到下午四点半,能见度才终于扩展到五十米。

陆墒关上飘窗,有些无奈地看向池殷:“天都年年如此,七月底会有一次降温,雾天也会持续几日。”

“嗯,”池殷翻了一页书,不紧不慢道:“何时出发?”

“现在吧,再晚就天黑了。”

池殷合上书,“我记得你有辆朋友送的车。”

陆墒点头:“我也打算开那辆。”

那辆跑车是亮黄色,因为颜色问题他从没开过,但今天的天气适合开这种亮眼的颜色,安全。

把车开出来后,管家帮着把祭奠需要的东西全部放进后车厢,有些担心道:“要不过几天再去吧,能见度五十米属于上高速的底线了,太危险了。”

陆墒看向池殷,“你在家里等我,我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事实上他在楼上就提了两次,他不敢让池殷陪他冒任何的险。

“走了。”池殷抱臂站着,朝车门扬了扬下巴。

陈管家叹了声气。

这天上高速的确有些危险,但如果不走高速,单去墓园就需要两个小时,到时天黑返程会更加危险。陆墒全程紧盯前方路况。

池殷从车载小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喝得悠闲自在,陆墒余光看到,嘴角露出一丝笑。

“你不紧张啊?”

池殷回得云淡风轻:“你紧张就行了。”

祖宗好信任他。陆墒嘴角的笑更明显了,前面高速站口指示牌的灯光闪烁,他缓缓停下车。

“请保持20公里每小时的行驶速度。”服务人员查看陆墒车灯闪烁正常后抬起了杆子。

“好的谢谢。”

但事情在半小时后变得麻烦起来。

高速路上雾气突然急剧转重,能见度从50米到35米,最终停到15米。

交警队给陆墒打了电话要他立即就近下高速,陆墒关掉车载电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太危险了,我们回家吧。”

池殷放下手机,看着窗外愈发浓厚的雾气,“嗯。”

陆墒跟着导航开始驶往最近高速路出口,随着距离出站口越来越近,陆墒眉心突然一皱。

他偏了偏头,像是躲什么东西一样。

“有人开了远光灯,祖宗你前方的——”

陆墒话没说完,池殷拉开前方的储物柜,拿出遮光镜给陆墒戴上。

陆墒抿了抿唇。

要不是还在开车,他简直要为两人的默契高歌一曲。

“谢谢祖宗~”陆墒的尾音上扬,努力专心致志开车。

“等等。”

“嗯?”陆墒眨了下眼。

“那辆车没有动过。”

池殷缓缓眯起眼睛,按照常理,两辆车都以低于20公里每小时行驶,在陆墒刻意放慢的速度下,随着那车距离他们越来越远,他们看到的灯光会逐渐变弱。

但灯光越来越强,已经快到睁不开眼睛的程度。

池殷也戴上遮光镜:“那车出问题了。”

一分钟后,事实证明池殷判断正确。

五米开外,一辆黑色奥迪撞在高速公路边缘的围栏上,车后箱凹陷了一大块。

这个状况——

池殷蹙起眉:“被从后方撞击,肇事者逃逸。”

“救人。”

池殷话音刚落,陆墒已经停下车,两人迅速从车后箱搬出路障和应急灯。

池殷拿出手机,陆墒秒懂了两人的分工,他迅速走到那辆车前,车前方破损严重,车门因挤压半开,主驾驶座的人脸前倾,死死埋在安全气囊上。

那人已经不省人事。肩膀处因着玻璃碎块插入,还在不住流血。

黑发柔软微长,青灰色休闲衬衫,很熟悉。

陆墒怔愣半秒,大力把车门又开了十多厘米。

池殷给交警大队打完电话,从车上拿过防护手套和应急药箱快步走到陆墒跟前。

她垂眸看了眼车内情况:“沈清时。”

“嗯,”陆墒接过防割手套,皱起眉,“应该是失血过多休克了。”

池殷把止血喷雾喷在了沈清时肩膀处,“这里危险,我们尽快。”

“好,”陆墒又大力把已经扭曲的车门掰开几厘米,情况紧急也顾不上什么姿势标不标准了,他把安全气囊弄瘪后,用工具把安全带剪开,池殷立刻扶住沈清时往前倒的身体,两人合作把沈清时弄出车。

陆墒背着沈清时把他平放进车后座,他的西装被弄得一片血污,但这时已经没有在意这个的时间。

池殷把路障和应急灯扔回车后箱,迅速上车。

“我们去医院。”陆墒一边说一边发动了车子。

沈清时今天是去隔壁市开会,学校还有文件等他处理,于是开完会就立刻往学校赶,却不想这种天也能遇到不控制车速的人,等他看到对方车子时已经晚了。

随着一声巨响,他只觉得大脑迅速混沌,身体的痛感都没有失重感来得强烈,他甚至来不及苦笑就坠入黑暗。

沈清时颤了颤睫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清晰。

他还活着。

沈清时意识稍稍清醒。

耳边虚虚实实传来人声。

“幸好送来及时,再晚二十分钟就麻烦了。”

“主要就是轻微脑震荡和失血太多,现在体征都正常了,对以后生活没有影响。”

“哎…小姑娘你是池殷吗?我妻子女儿特别喜欢你,敢在那种地点和天气救人,你值得他们喜欢。”

…池殷。

沈清时的睫毛又颤了颤。

他不知道这是做梦还是现实,他迫切希望这是真实,又…害怕这是真实。

他的道德操守告诉他,不可以去打扰池殷。事情没按照他曾经设想的发展,池殷没成为他的妻子。既然做不成丈夫,他也还是池殷的老师,他必须守住曾为国师的尊严。

他该有失败者的样子。

但…沈清时在虚实之间挣扎,他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