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却朝着摄政王行了个大礼,就差匍匐于地了。“摄政王,请许我精锐兵士,将那刺客擒获。”
两名贴身侍卫微微让出了一点缝隙,裴元宪半阖着双眼,闭目养神。“去吧。”
“谢摄政王。”起身的瞬间,宸王扣动了攥在手心的环,三枚银针已射出。
两名贴身侍卫挥剑,各自斩落一枚银针。
而裴元宪听声辩位,身子一侧,手指探出,如铁钳一般夹住了第三根银针。
“拿下!”他大喝一声。
牵动伤口,裴元宪唇角再次溢出鲜血。
而在这间不容发的间隙,宸王射出了第四根针。
“哈哈哈裴贼,你也有今天?!”
那根针钉在了裴元宪的小拇指上。.
银针淬了附子之毒。
手指迅速变黑,有蔓延之势。
裴元宪唰地抽出了侍卫的长剑,朝着小拇指切了下去。
十指连心,疼地他额头瞬间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而他的手下,已经与宸王战在了一处。
屋顶上的追逐还在继续。
因之折羽落在了假山之上,山下正好有个悲情的人。
视线与折羽对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她知道,就是这个人,让先生在香积寺后山,遭遇人生第一次惨败。也是这个人,在宛州残忍射杀先生。
先生风光一生未逢敌手,只在这个人身上每每栽跟头。
她是先生的剑,要替先生以血还血,饮下这恨意。
欢颜追了上来。
这场追逐,变成了对折羽的猎杀。
折羽兜兜转转,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座宫殿。
裴元宪的行殿,不在城主府内。
它太大,太重,自打进丰州城后,一直都搁置在城主府外。
折羽出现时,行殿动了。
随后,折羽落入了行殿的舷板上,他就地一滚,已进入行殿内部。咔嚓咔嚓齿轮转动声响,行殿四周已封闭,它如一个行走的冷兵器。
欢颜率众落下,包围行殿。
有人开始射箭。
箭矢落在行殿上,纷纷滑落,留下了淡淡白痕。
行殿坚如铁桶。
它横冲直撞,向着城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