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宪踢开了白妃,说了一句话,“赝品终究是赝品。”
欢颜以及大太监跟着裴元宪出了宫殿,向着夜色望去,“陛下,要去哪个宫?”
裴元宪向着黑暗中走去,“都不要跟过来,朕想静静。”
他去了皇宫内的花房。
花房是按照大炎宛州的琉璃宫建造的,无论何时,都能保持适宜作物生长的温度。而花房里,此刻培育着亳菊和亳芍。
裴元宪走近了,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忙碌,她有着一张平凡的脸,但她种花的适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
“哦,陛下。”师师用以浇水的葫芦瓢落地,她惊惶地捂着嘴,很惊喜。
“朕来看看,花儿长势。”裴元宪自己扯了个椅子过来,端详那盆亳菊。
诗诗蹲下身子给他解释,花的生长状况。“秋天的时候,一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案。”
裴元宪握住了诗诗的手,如呓语一般唤了一声,“师师,你辛苦了”。
“只要陛下喜欢,臣妾就不觉得苦。”
“今晚,不要睡在花房了,和朕回宫吧。”
世人只道师师是裴元宪留下的唯二妃子,但只有师师知道,陛下不曾碰过她,今天,她或许将得偿所愿。她满心欢喜,咳嗽了好几声。
裴元宪正值壮年,几年未曾沾染过女子。那一晚,许是亳菊长得太好,他动了心,整夜未曾停息。而师师染了风寒,身子骨本来就弱,被宠幸后竟然一病不起。
流水的太医来诊治,都不见效果。
这个叫师师的女子,在人生巅峰时刻离开了人世。
裴元宪在花房呆了三天,群臣在花房外跪了三天。
出来时,生了青青胡茬的裴元宪对群臣说:“朕今日下罪己诏,以后再不纳妃,愿励精图治。”
现在言官反过来劝陛下充实后宫了,因为陛下至今还没有子嗣。
对手大炎国,好歹还有个皇太女。
大晟的国力在增长,奈何大炎太强大了。炎帝即位第十个年头,发动了东伐的战争。
裴元宪说了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要顺应历史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