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
詹少宁久违地躺在干净整洁的床榻上。
被褥上满是熏香清幽的味道,詹少宁埋在被褥里深深闻了口香味。窗户大开,凉爽的晚风吹入,床帐四角的铃铛轻轻响着,合着外头的蝉鸣蛙叫催人入睡。
詹少宁眼泪不知不觉地浸湿了片被褥。他趴在床榻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他没看错人……
元里愿意收留他。
天下之大,终究是他落脚之地的。
詹少宁长久紧绷的神经猛地放松下来,没过多久,就深深陷入了睡眠。
晚上,蚊子太多,元里弄来了盆清水放在屋里,蹲在水旁准备弄盆肥皂水杀蚊子时,就迎来了面『色』忧虑的刘骥辛。
刘骥辛见到他之后,奇怪地道:“主公,您这是在干什么?”
“……”元里低头看了看自己跟玩泥巴的小孩如同撤的姿势,果断地找了个靠谱的借口,镇定自若地温声道,“洗手。”
刘骥辛没多什么,而是直言道:“主公,我们在蓟县待多久?”
“十日左右吧。”元里道。
刘骥辛又道:“主公打算如何安置詹少宁及肖策人?”
元里香皂放在旁,洗了洗手站起身,道:“少宁出身大家,熟悉与各方势力周旋事。我意让他协助我后续贩卖香皂事。”
简单的,就是元里认为詹少宁的『性』格和出身大家族的经历,很适合做个外交部部长。
第次见面的时候,詹少宁就能主动来结识元里。在国子学时,詹少宁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又对各方豪强士族都极为熟悉,属是个不可多得的外交人才。
刘骥辛眉头皱起,“主公是想要他们留在蓟县吗?”
元里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觉得刘骥辛些不对,虚心请教道:“先生可是认为此事不妥?”
刘骥辛沉思了片刻,没先回答元里的这句话,而是继续道:“主公,汪二也是个做武的人才,您为何这次去上谷郡只带了邬恺,没带上汪二?”
“汪二确是可造之材,”元里笑着道,“我之所以只带了和邬恺,不如先生来猜猜我的用意?”
刘骥辛无奈地笑了笑,“主公这次前往上谷郡不止没带汪二,同样没带郭林三人。是为不放心蓟县,此才您信任的这些人尽数留在后方,只带我与邬恺这文武前往战场吧。留下的人并不代表您不看中他们,带的人也并不代表您很信任初的我们。”
元里哈哈笑了,“先生所言甚得我心。”
“若我连这些都看不出来,哪资格主公的谋士?”刘骥辛摇摇头,“等下次离开蓟县时,您是他们留在蓟县吗?”
元里微微颔首,“没错。”
刘骥辛深呼吸口气,面『色』变,忽然深深礼。
“主公,若是想要蓟县安稳,詹少宁可留,但他身边的肖策,必杀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