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工资当天的上午,景滕佐独自寻着地铁线往s5车站走去,忙碌了很久,也想着一个人静一会儿。可能是心里面潜意识的感觉,总觉得工地已经处处弥漫着年味儿了。
想起小时候那会儿,很多小伙伴裤兜里揣着很多鞭炮,用“香”点一个扔一个,有时候炮捻子串得很快,还没扔太远就炸了,那个时候即使被炸了,还倒挺开心。如果把新衣服炸坏了,回家避免不了要挨一顿打…
除了放鞭炮,就是滑旱冰,打陀螺,在冰封的湖面或者小河,小伙伴成群结队的在玩耍,如果再下上一场雪,那就更安逸了,堆雪人打雪仗的人立马会多起来,节日的气氛也会被烘托到姐姐。
而现在很多年轻人都离不开手机,一玩就是好久,如果被鞭炮炸上那么一下,搞不好就会嚎啕大哭,整个人也变得娇贵了很多…
加上温室效应,家乡的小河结冻期也短了很多,下的雪没有以前多,也没有以前白,童年留存的记忆,貌似一直在远去,如果那个时候相机普及,还会看到更多美好的童年。
过一年就大一岁,景滕佐已经26,却提前感受到了人到中年的感觉,父母在老去,自己也要结婚生子。明显比以前话少了很多,更多的是去考虑怎么能多挣点儿
钱。别人眼里这是一种沉稳,也只有自己知道,那是沉默,不愿多说。
再有十七天就是春节,弟弟景腾佑就要带着易温华回家乡,而自己还得待在工地,春节过后才有时间。认真地说,今年都不会回家。因为春节后,就要和赵柯灵去重庆看看。
s5旁边的火葬场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意好”,有人出生,也就有人去世,不然地球会爆炸。可以肯定的是,春节过后去世的老人又会多一些,很多在家的老人无非是等着春节见子女一面,然后就…
生活就是这样的,谁都逃不过时间的安排。刚来工地那会儿,还是2015年的6月,那个时候天气很热,活动板房还不够,在青阳市的右边,没有围挡遮拦,赤裸裸地看着马路对面的火葬场…
如今一年半时间已过,好像所有的事都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景腾佐溜达得正好,二嘎子大老远就跑了过来,旁边还牵着小排长(马犬),看他那气喘吁吁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景哥…”二嘎子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