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职的日期到了,一大早景滕佑醒来后就精干地打扮了一番,自从去年七月入职青阳市工程局以来,这是他第二次回去。
平时工地上的生活,就像“蹲监狱”一样,虽然比周围的同事多了些自由,那也是凭借着易温华,但是再怎么折腾也离不开工地这个圈子。不然的话,时间都过去一年了,这才第二次回工程局…
在工地上的时间确实过得很快,除了睡觉就是工作,这是大多数同事的真实写照。
景滕佐依稀记得去年七月发生的事:醉酒的邓主席撒泼打诨;留着3mm发型的同事找来酒店小姐过夜,解决欲望;还有那一个个本来就喝不了多少酒的同事,端着酒杯拍领导马屁…
以前觉得这都是社会上很丑陋的一些事,在施工单位待了一年后,景滕佐佑觉得这就是施工单位本该有的“氛围”:搂着美女,吃吃喝喝,“
称兄道弟”般谈着人生。
如果不是易温华了解施工单位的男人,平时对景滕佐管得严,估计他也会沦陷在温柔乡里。物资部诱惑那么大,时间久了,再有定力的人,面对那枯燥的工地生活时,沦陷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早上点名以后,易温华就和景滕佐往工程局走去,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易温华靠着景滕佑打着瞌睡。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这对情侣,也大概判断出了这段恋情,并没多少喜悦。
出租车司机这个行业,每天接触那么多人,真的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人见得多了,看人也比别人准了很多…
“你们从火葬场那边过来,是不是在那里上班?”司机开口问道,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呷了几口茶。
“不是,是在对面的工地上。”景滕佐小声回答着,并不想吵醒身边的易温华。
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以来,景滕佐感觉到她的欲望远远比自己高出了很多。一般晚上没什么事的话,都会行房事…
其实易温华也是怕他像李主管那样出去鬼混,这才逼着他“交作业”,因为她很了解工地上的男人。
“是不是修建地铁s线?”司机话锋一转,接着说道,“那边确实该修条地铁了,平时很多出租车不愿意往那边跑。就那么两三趟公交车,还有乱载客的中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