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的景腾佐,看见床上的牛奶,知道弟弟来过了。
“二嘎子,你过来。”景腾佐水还没有喝,干着嗓子叫了隔壁的二嘎子。
“景哥,来了!”二嘎子,又脱得只剩下内裤,准备去洗澡。
把工作服都已经泡在了水桶里,如果不泡的话,寝室会是一股难闻的味道。二嘎子洗衣服的方法有点特别——把脚伸进水桶里不停地踩衣服,这就是他洗衣服的方式…
这几天s5车站已经挖了一半多的桩基孔,为了保护行人安全,林老板又租赁了3.0m和1.2m钢管和扣件,用来维护桩基孔。二嘎子一下午背着十字扣件和直接扣件在工地上搭建防护围栏,弄得满身都是铁锈和油漆。
景腾佐拿起牛奶,放在了二嘎子怀里。说道:“你早点喝,现在天气热,放不了多久。”
抱着牛奶的二嘎子说道:“景哥,你怎么一天到晚给我东西啊!”
“大家一起吃嘛!”景腾佐干着嗓子说道,“等下我,一起去洗澡…”话还没有说完,就咳出了很多痰。常年和钢筋打交道,除了手上被钢筋割伤,也起了厚厚的茧子;咽喉和肺部也受到了不少的伤害。
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多些健康,景腾佐从来不吸烟。
澡堂内,红脸大汉总是站在他习惯的位置洗澡,因为在不起眼的那个角落,他留了一道缝,准备偷窥女卫生间。估计他早已经想到了,这个消息已经被悄悄地透露给了女工,她们也有了防备。
虽然什么都偷窥不到,红脸大汉还是习惯站在那个角落洗澡。
二嘎子说道:“最近天气真的太热了,我下午喝了好多水都没去厕所,全都出汗了,衣服都是酸臭的。”
“我也一样,”景腾佐一边擦洗身子,一边说,“我的嗓子都是干哑的,放在裤兜的磁铁都能吸上很多铁屑。”
“现在就加工个桩基的钢筋,应该不忙吧?”二嘎子疑惑地问道。
“工地上刚来的那个姓张的监理,真不是个东西!把我们呼来换去的,一会儿帮他搬东西,一会儿又让
我们把钢筋摆放整齐,方便他拍照做记录…”景腾佐干哑地说道。
二嘎子打断道:“也是啊,今天我搭建防护围栏,他居然让我们在钢管上刷反光漆;还要在上面挂注意事项标志牌。真是麻烦!”
二嘎子拿起香皂准备擦洗身子,接着说道:“景哥,你说这附近就是火葬场,谁大晚上的会来工地?吓都吓坏了,还做得那么复杂,不就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吗?”
“你知道就行了,如果不做这么多标志牌,广告公司怎么挣钱?如果监理不处处设卡,还怎么和施工队要红包?”景腾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