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殿里的宫女,他寝殿何时有这般不成体统的人?小顺子怎么把这样的人放进他寝殿?他等会儿就砍了小顺子的脑袋!

原本准备出门的许蓉蓉听到妹妹的话气笑了,她折身回到床边,用手指戳了妹妹的额头一下,气道:“我是谁?我是你姐,你是不是睡傻了?”

“大胆!”额头被戳痛了,沈霖指着面前的人怒喝,只是他发出的是女子的声音,那声音软绵绵的一点威力也没有,根本恐吓不到人。

许蓉蓉来了气,“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不就戳了你一下吗?我戳你一下需要什么胆?我想戳就戳!”说着她一个劲往沈霖头上戳,连戳了三四下。

沈霖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朕砍了你的头!”

“嘿,越发来劲了,还砍我的头,你以为你是谁?”许蓉蓉甩开他的手,见天色不早了,站起身道:“不跟你闹,赶紧起来吃了饭喂鸡,早点做午饭给我们送地里去,要是去晚了小心娘骂你。”

死丫头,兴是又在村子里的老人那听了那些乱七八遭的话本子,都魔怔了。

鱼米村以前富裕,村里逢年过节便会请戏班子来唱戏,一些年纪大的人都看过戏,老人家下不了地,干不了活,便会坐在村头那棵歪脖子树下讲以前的热闹给村里的孩子们听,许娇娇就贯爱听,经常在树下一蹲就是老半天,非得王氏拿藤条才肯回家。

许蓉蓉那一甩,直将沈霖给甩爬在床上,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竟然敢跟他动手,简直岂有此理,他坐起来,正欲唤人进来拉她出去砍头,可看到眼前的景色时,他怔住了。

泥糊的房子,木头做的窗,破旧的桌子板凳,还有这补丁摞补丁的麻帐和被子,就连自己这具莫名其妙的身体也是穿着破旧的补丁衣裤,而且还是女子的衣裤。

他猛的从床上跳起来,见鬼一般冲出了屋子,穿过同样泥糊的堂屋,来到了院子里,胡乱一通转。

许蓉蓉追出来,都要气疯了,“娇丫儿,你到底发什么疯?”

“这是什么地方?朕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沈霖打量完同样破旧的院子后,冲到许蓉蓉面前惊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