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寒风还是那样的刮脸,疼的人都睁不开眼睛,纪姗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我说:“我冷,能抱抱我吗?”我马上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这一幕正好被那位泊车保安看到,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们,这次是我主动抱的纪姗,她把头埋在我的臂膀里,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脖颈里,我能感觉到她脸上流下来的泪水,这次她可以放开自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没有人会笑话她,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
那位保安其实早就认出了我们,尤其是纪姗来的时候,给人家留下了深刻的影响,这会儿他手里拿着保时捷卡宴的车钥匙,准备亲手交给我们,而纪姗让我抱的时间有点长,长到我的脖子里和保暖内衣上都沾满了她的泪水为止,最后这女人尽然还在我的毛衣上蹭了蹭。
当时我外面还穿着一件羽绒服,她就这样像个婴儿吃乃似的,把羽绒服上面的拉链给蹭开了。场面大家
可以去补脑,动作我就不再描述,反正身后的那位等着归还我们车钥匙的保安已经目瞪口呆变成了不敢直视。
当然这一幕也被从一楼大厅里面跑出来的新郎看到,他只是稍微的做了一下停顿,他这么突然的出现,整的我有点紧张,赶紧推开纪姗,纪姗整理了一下衣容回头看了看他,新郎对我报以微笑,我不知道他这种笑代表着几个意思,不过处于礼貌,我对他点点头,这是我们第一次打招呼,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原来是这家伙良心发现,纪姗还给他的一个u盘,里面的东西应该是那些照片,那些照片我在纪姗的笔记本电脑上我看过,新郎说纪姗送给他的东西,他还没有还给她,纪姗说丢了吧!三个字简洁明了。
彻底的把两个人变成了陌路,回到车上,纪姗并没有马上启动车子,而是问我说:“不想说点什么吗?”我先把羽绒服上面的拉链拉好,说:“说什么?”
“不问问我和新娘直接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纪姗冷冰冰的说,我习惯性的拿出烟盒说:“能抽烟吗?”纪姗很鄙视的看我一眼说:“不是没抽过,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笑嘻嘻的赶紧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着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能使我的情绪和大脑保持足够的稳定和清醒,这样我能从纪姗的语气里揣测她要我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这样我才好从哪个地方开始问,既然,她问我她和新娘的对话,我张开嘴说:“嗯,感觉你们早就认识,是不是同学?”
“是的,我们三个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她和他是一个系的,我是学法律的,我们都是在一个文学社团,后来,我先追的他,至于她和他应该是在课堂上开始的,当时我没阻拦他们交往,以为他不会背叛我。”
我已经把一支烟抽完,纪姗说着以前的往事,不会背叛?多可笑的童话故事,这不能怪纪姗,后面纪姗说:“我的家庭和他的家庭其实在别人眼里是很般配,因为他家也是官,官场上可以帮衬,谁也离不开谁,所以我感觉他和我才是最好的,直到今天从他妈口
里说出来,我才相信,原来世界上根本没有门当户对。”纪姗说完很忧伤的看着我,我说:“什么门当户对,都是利益关系附带品,一个契约罢了,你还相信这个啊!”
“现在不相信了,以后他们家再有什么事情要求我爸,我绝对不会让我爸帮他们家。”纪姗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寒光,我双手赞成的说:“嗯,好!就这样让他们家自生自灭去吧!咱们可以走了吗?”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也不假,这女人哭一吃鼻子竟然会流那么多的眼泪,现在我的保暖内衣已经冰凉,谁叫她不发动车子,不开暖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