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师妹精通多种乐器与乐理,自然不是那云丫头偶然一曲曼妙可比。”谢铁闻及乐理也是颇有兴
趣,此话不是偏心自己的师妹,乃是肺腑真诚之谈。这时,谢铁似乎已不太关切两人的较量结果,朝方甫梅朗声讪笑,“师妹若是想重嵌银甲,再混迹歌楼。大可去请教那云丫头,她偏长笛曲,此方面可寻之相授无害。若是她不愿,便让妳嫂子去求她,保证同意!”
方甫梅不想谢铁说得这般渺茫无际,登时羞红了脸庞,娇声轻骂,“师兄,你言之太过矣!”
“哈哈…不为过也!”谢铁见其羞赧忸怩,不由仰天放笑。
慕梓为了不让张扰弱担忧自己的父亲,一直将她双目轻掩,搂抱怀中,不让霍霍剑光入帘。冯瑶月见丈夫这般漫不经心,旋即眉目紧蹙,朝他瞪了一眼,示意其看向慕梓母女二人。
谢铁随之望去,见慕梓神情异常忧虑,惟内疚不语。
见陈歉也是遮挡于母女两人身前,正色地看向任秋歌,问道:“任大人!我始终不明,歉犯了何罪,
你竟要如此对待于我。”
任秋歌付之一笑,淡道:“我亦不过是个小官,只听上位安排。你等与冯烛伊来往密切,谢风流与云竹猗更与落草贼人颇有交情。就凭此罪,你们个个皆有囹圄之灾。”
陈歉叹笑道:“任大人说的此些,可有证据?冯烛伊何在?贼人何在?证人何在?莫非任大人想对我等屈打成招?”
方甫梅鄙夷道:“就是,亏任大人还这般理直气壮。”
“小梅姑娘与本官也算旧识,而妳又是女子,所以我不想与妳争口舌。”任秋歌侃然地看了看方甫梅,便一脸正色地直视陈歉,希图与之争辩一番,“陈少爷…”
哪料刚刚说话,便见谢铁浑身寒气地看向任秋歌,他登时不寒而栗,微冒冷汗不敢言,惟闻他心念道:“好可怕,好酷寒的杀气!若他拿出全力,恐怕贺喜格也不是他对手,难怪他还能这般谈笑风生。”
而此时,云竹猗与白湛露已将那“夜行十二人”全部打败,轻盈的曲声也随之停了下来,两人正赶去与谢铁会合。
贺喜格闻乐曲停了,无奈叹一声,“既然人间天籁消散,便是痛苦的开始。往下我要使出全力了,阁下自己小心…”
“求之不得!”张怀德悦笑道:“我也已想好如何将你打败,好与我的朋友摆脱此番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