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至今日牙印已然消失,可我仍然记得它当初留下时的震颤。
而就在此时,房顶上忽然传来异样的响动,紧接着壁炉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声,就好像美国某地新闻里说的老房子的壁炉或烟囱里住进了浣熊或者蜜獾,谢尔顿的某个亲戚在试图把蜜獾一家赶走时败亡。
日本应该没有蜜獾吧。
说不定是猴子。
日本泡温泉的猴子可是一大经典场景。
想远了,壁炉的哀鸣终于停下,中原中也猫着腰从壁炉里钻了出来。
我记得壁炉的尺寸好像……当我没提。
中原中也杀人的眼神瞪着纪德,最主要瞪的是我们两个的姿势。
猫眼里明晃晃地写着:这个野男人是谁!
他把森鸥外防的滴水不漏,这个外国佬是从哪冒出来的!
小怪兽从中也身体里钻出来,趴在他头顶上,呲着尖牙嘶吼。
“中也,你什么会从壁炉里出来?”我知道中也对我有着过度的占有欲,可是我私人的事情中也无权干涉,我可不是会没有原则宠爱孩子的人,而且,中也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可是港黑的干部。
我板起了脸。
中原中也一肚子的火被堵的发不出来,他也没有发火的立场,于是格外暴躁,周身笼罩在红光里。
——你要是敢炸立刻丢进特务课的小黑屋里。
“我收到了太宰的短信。”中原中也决定把太宰治拉下水,反正最不无辜的就是他。
我接过中也的手机看到了照片,又是你啊,头发茂密的太宰小弟。有没有人跟你说多管闲事是要脱发的。
“他是谁啊!”中原中也委屈巴巴地说。
这孩子真是知道怎么让我心软。
纪德好像也会这技能来着。
我把纪德按在椅子上,说:“安德烈·纪德,是我在法国时的……情人。”
我犹豫了下,毕竟我和纪德的状况怎么都和恋爱扯不上关系,说是情人更贴切。
我们两个的故事拿出来都能写一本《90°灰》了,我可以保证一定会大卖特卖,只是我文采有限写不来罢了。而且有些故事只适合一个人时安静的回味,是我私人的,如果说给他人听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