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的眼神闪躲,不敢再与他直视,垂下目光,“我...”
“后来没多久柳元清就传出病故的消息,那时候太小,以至于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位表哥,可每次姨母入宫时,我并未见姨母脸上有半点失子之痛,姨母能告诉我这是为何吗?”
他字字紧逼,有时候不问,不代表不知道。
这段记忆,因时隔太久,他从未深思过,本来已经遗忘,但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了。
“跋儿,你听我说...”华阳夫人眼泪滚落下来,“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你才是嫡出皇子,谁也不能抢走你的位置。”
过往的种种,加上南乔说的那个故事,若非捏造,又有谁记得柳元清与他是同一天出生,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似乎,太巧了。
他岑溪不是傻子,这里面的破绽一想便知,除非...
“我的位置?姨母可否告诉我一句实话。”
知道岑溪的性子,一旦他生疑,那她很难在瞒住这一切,“跋儿,难道你还不信姨母吗?”
“我只相信我自己!”他目光只差要将她伪装的面具一层层撕开,“那天夜里观景池边,身后推我的那人是不是你?”
当时太黑,他根本没看清,还以为是宇文墨推的。
华阳夫人本能的想往后退,脸上变幻的神色最终化为恐惧,她呼吸一窒息,腿脚直接软下来。
岑溪松开她的手臂,任由她跌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答案。
“跋儿,你相信姨母,你要相信姨母啊!”华阳夫人眼泪似串珠一般的滑落脸颊,急于想要辩解。
两人声音虽不大,但宇文墨这边还是听了个大概,并未打断。
谁知,岑溪一甩袖子,从华阳身边走过,他手中拿着软剑,朝宇文墨的方向走来。
华阳还以为他相信了自己,所以这是要与宇文墨同归于尽的架势。
众人警戒,羽林军更是拿着刀拦在了宇文墨面前。
“保护皇上!”
岑溪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手中的剑尖在地上划出一刀刺耳的声音,火花滋啦一声,他挥舞一剑将周围碍眼的人扫开。
羽林军被剑气击开,纷纷倒地受了重伤。
姬无煜眯起眼,往前一站,挡住了岑溪的路。
还未开战,宇文墨便开了口,“让他过来。”
姬无煜无所动作,眼见着岑溪从他身旁走过,到了宇文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