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宣?”南乔冷笑一声,“只怕是死得更快吧!”
“主上可没让小公主回去送死!”寒少枫解释道。
南乔勾起唇角,“可是有人,不想让我活,我在长安城,她鞭长莫及,若是去了大宣,岂不羊入虎口?”顿了顿,她又说道,“我知道你们皇上什么意思,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他知道溪有意于我,所以为了不让溪成为他将来的敌人,自然想让我恢复大宣公主的身份嫁给溪,这样一来,可保大宣安宁不是吗?”
寒少枫微微皱眉,在这个女子面前,他们的心思可真是展露无疑啊。
南乔瞥了一眼他的反应,“这也正是,有人看中了你主上这一点,所以撺兜着你主上接我回去,好来个瓮中捉鳖,好一招借刀杀人!”
寒少枫陷入沉思中,待他反应过来,南乔已经在侍女的陪同下回了屋子。
当夜皇宫,南牧笙陪宇文墨用完膳后,便开始疑虑起来。
“皇上就当真要在秋后斩了七王爷?”
宇文墨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朕也不想,只是朕...”
“如今大权落在岑溪手里,他迟早会...莫非皇上是有什么苦衷吗?”南牧笙起身,看着宇文墨憔悴的面孔,有些心疼。
宇文墨反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入怀中,埋在他肩头低声诉说道,
“阿笙,其实朕有个秘密,只是这个秘密朕不能公之于众,朕算来算去,终究漏算了一人。”
南牧笙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冠,“墨,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呢,你我既然打算相伴一生,连命都可以交到对方手里,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宇文墨眼中露出一丝痛苦之色,“阿笙,朕有你,此生足矣!”
南乔刚要入睡,身后一股寒凉之气钻入被子里,她反射性的从床榻上坐起,当看到岑溪一身紫袍躺在她身边含笑的看着她时,她头皮都麻了。
的确,她对岑溪有些恐惧,他越是对她笑,她越是心里发麻。
“乔乔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岑溪不打算起身起来,单手衬着脑袋问她。
她背叛了他,而他仅仅只是将她关起来几天,如今接入王府,除了软禁,并未苛待半分。
他似乎从她眼神里读懂了什么,眉毛微微一扬,
“乔乔,我说过,你做任何事我都可以原谅你,既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必要再伤害你!”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高兴吗?不费一兵一卒,长安城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半晌,南乔才开了嗓音,“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不是谁打谁的主意,这本就是我的,正如你所预见的那样,我就是那个富贵人家的孩子,而宇文墨就是我母后的养子,他这些年坐上的皇位,原本那上面该做的人是我!”
真相破开,他不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