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和普通人一样嫁人生子？会不会和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会不会和普通人一样修练自己？”

宋昕为了表达自己说不清楚的情绪，一口气列举了出来。

张阳摇头，却是说道：“会，但是最好别。”

宋昕不解。

“只要她碰上我，那之前的一切都丧失了意义。

你可以想象在没有碰到我之前，她可以是一位好朋友，一位好下属，一位好妻子，一位好母亲，但是碰上了我，那一切都不复存在。

只要我一句话，她可以杀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上司，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儿女。

虽然听起来很残酷，但是遇上我之后，她的生命轨迹就只会为我而转动，你说对于她，对于她身边的人来说，是不是一种悲剧？”

张阳异常平静地解释道。

“但即便是这样，张先生也可以选择做一个好人，不是吗？”宋昕沉默了半晌，复问道。

“呵，好人哪有这么容易？”

张阳微微冷笑，“如果她的朋友、领导、丈夫、儿女是我的仇敌怎么办？他们找我麻烦，置我于死地，我还要做好人吗？”

宋昕语塞。

虽然张阳说得只是一种极端情况，但是眼下，他们不就碰上了这样子的状况吗？

唐幽瞳所在的唐家，正好是宋家的敌人，而张先生也是为了宋昕她才找上唐家来的。

想到这里，宋昕觉得能够接受了许多。

“对于这种被设定好的生命来说，她就像闹钟一样，生来就是为了响起的那一刻而倒计时，我结束她的生命反而是为了她好。”

宋昕沉默着，接受了张阳的解释。

人生来是自由的，因为有着选择的权利，如果预知未来的一切，那人生就变得不自由起来。

像是唐幽瞳这种，苦苦在唐家忍受着欺凌，就是为了等待张阳的到来。

而现在闹钟响了，倒计时结束了，那她也应该结束这段痛苦的旅程吧！

张阳看向了唐幽瞳。

面对着张阳宋昕两人的注视，唐幽瞳没有丝毫的异样感觉，只是平静得反过来注视两人，眼眸如同黑夜的星辰般灿烂。

她对于自己的即将到来的死亡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