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都市王的确认，和他身后无数双眼睛的质问，百里飞舟只是犯了一个白眼。

辛和煦沉默了下来。

聪明人的沟通是极其简洁的，只要确定了对方是聪明人，那么几乎不用去考虑对方说话的真假。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是聪明人；

我知道我可以看出你话语中的破绽，你也知道你可以看出我话语中的破绽；

我知道你知道我可以看出你话语中的破绽，你也知道我知道你也可以看出我话语中的破绽；

…

这是一条无限循环的信任链，导致了聪明人几乎不会相互说假话，只会用真话和沉默来相互沟通。

想说，就说真话；不想说，就沉默。

说假话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损失双方合作的基础。

当然，你要先获得跟聪明人对话的机会。

“具体点。”

像是过了半天，辛和煦沙哑着开口了。

“唐家的人，很多人像是被控制了，我过分部跟总部交流的文件，查过历史文档，也问过相关有权限跟总部交流的人，发现最近以来的总部命令比过去频繁了三倍有余，整整三倍！”

百里飞舟徐徐说道，比出了一个“三”的手势。

“什么时候，总部的效率有如此之高了？”

“分部也就罢了，毕竟是各个地区的人一个合集，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做决定比总部要快许多，但是总部可是所有地区人的合集，光是其中利益冲突便不知道有多少，每一个决定做出来都是腥风血雨——当然这不是我的描述，而是时大人给我讲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过去几个月，总部的命令居然硬生生多出了这么多？”

“是总部人变少了吗？不，我查阅过，最近总部招收的人，反而以前要多上了一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