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即便是在张阳上辈子也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多少仙人仙帝争得头破血流——不过那个时候仙人之间有了某种平衡势力，不至于让这样子的问题成为众人交火的根源。

而这辈子，张阳偶然之下被触动了，对宋昕再一次抛出了这个问题，顺便阐述了自己的意见。

只有经历过战斗的人，才配谈所谓实力，所谓强弱。

即便是那时候的仙帝之争，也是因为大家谁也打不过谁，才不得已坐下来好好谈判的。

“战斗？”说起这个，冰澜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说起战斗，你们人类当之无愧是六类之首，其它生命甘拜下风，要是按战斗力划分的话，那其它非人类根本没有活动的空间了。”

张阳微微摇头：“这你却是想歪了，人类有着自己的优势，但强大也只是一时一刻的事情，对于世界来说，人类主宰的时间不过是白驹过隙，很快就过去了

，谁知道下一个时代是由哪类生命来主宰？”

他这是从时间的大尺度上来谈论这件事情的，而冰澜却无法理解，她仅仅也只活了三四百年：“我看不到其它非人类能颠覆人类的可能，事实上我对非人类的前途非常悲观，像人类这样子肆无忌惮发展下去，非人类的生存空间只会越来越小。”

说起这个，天精忘却了她和张阳讨论的主旨，反而唉声叹气起来。

那是因为你没见识到杀人草的存在，张阳心中暗想，跟上一次的见识相比较起来，杀人草无疑变聪明了许多。

这样子进化下去，只要人类不大规模起疑心，杀人草不提早跳反，这个世界迟早是杀人草的。

“我们在谈论战斗力的事情而已，别跑题了。”他提醒道。

宋昕依然在皱眉苦思，张阳也不着急去唐家找事，反倒是更加有兴趣跟天精研究一番战斗力的问题。

冰澜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用你的说法来评价的话，战斗力方面自然人类更有优势…”

“不不不，你不能从人类或者非人类的角度来看。”张阳连连摆手道，“那样子的话讨论出来也不是个体的实力问题，而是种族之间的问题了，你能不能把眼光放狭窄一些，只着眼于个人？”

天精第一次哭笑不得起来，她还是头一次遇到张阳这种让她“把目光放狭窄一些”的说法。

因为她在人类社会中厮混久了，只会被人类评价为目光短浅，建议她能把目光放长远一些，心胸放宽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