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的一番话说得沐卿景哑口无言,一个人在马车角落里沉默了良久,下定决心开口:“就按你说的办,果然还是最毒妇人心啊。”
“若不是我,你就等着在别苑里穷困潦倒一辈子吧。”冬雪冷哼了一声,靠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闭目养神。
再次回到太傅府的时候,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两人偷偷摸摸回到别苑里换了身衣裳,预备着等天再黑下来的时候,偷偷把毒蝎子放进沐广轩和沐景年的卧房里。
又听府上下人说,沐广轩晚上要和文武百官在醉仙楼里应酬,便坐不住了。
沐广轩下了早朝和往常一样先到书房里看沐景年,文大学士照例对沐景年赞不绝口:
“沐太傅好福气,小公子天资聪颖,虽然开蒙得晚了些,但他悟性极高,又刻苦钻研,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才一两年的工夫,他竟然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果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文大学士最是清高有才学的,当年连三皇子凰裴尘
的文章都曾经被他批驳过,听到他能如此夸赞沐景年,沐广轩乐得合不拢嘴,“大学士辛苦了,有老友送了本官一些上好的雨前龙井,已经在前厅泡好了,你先去喝口茶歇息一番,正好也让老夫考考景年。”
“是,学生先告退了。”文大学士走出去,书房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个。
沐广轩随手拿起沐景年桌案上的文章,小声念道:“…确实是有些大家气候了,只是距离中举还是有些距离,不过你尚且年少,不用操之过急,这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有点意思…”
“爹爹也觉得此话很有道理对吧,儿子是想着,别院里的那一位和儿子有很深的渊源,他亲生的娘亲是抚养了儿子十五年的人,他也被爹爹和姐姐疼爱了这么多年,近日总听府上下人说沐卿景过得不太好,儿子觉得咱们还是要善待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