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不以为然:“怎么会坐吃山空呢,太傅府富甲一方,又有鲁国公嫡女的嫁妆和已经薨逝了的太子妃的聘礼,还有这些年来辛苦经营的积蓄,怎的都够冬雪享受一辈子的富贵荣华了。”
“真是天真啊。”沐卿歌以尊主夫人的架势,毫不留情地对冬雪冷嘲热讽,“没了太傅在朝中为官,从此府上只出不进也就罢了,你可知,太傅偏爱长女,他有多半的财产都在沐洛玲手中保管,太傅一死,沐洛玲直接据为己有,又与你何干?”
冬雪已经信了三分,但还是强词夺理:“不可能,太傅他就算再偏心,景哥儿到底是嫡子,那大小姐总不能到我们前头去吧?”
“你若是不信,且回去好好查探一番,看看沐家还有多少家底,如今还在太傅府上。”沐卿歌了解沐广轩的为人,就算是沐家如今还是家财万贯,但他也绝不可能让一个婢女出身的丫头真正把握。
一句话说得冬雪哑口无言,又想起谢雅园和林柳阁空荡荡的屋子,来的时候还踌躇满志,此刻就有些手足无措了,愣了半晌,才朝着沐卿歌磕了个响头:
“冬雪愚钝,愿悉听尊主夫人教诲,还望夫人指点一二。”
沐卿歌隔着面具朝凰倾天使眼色,又低声在他耳旁耳语了了一阵,凰倾天也低声回应:“照你说的办。”
“冬雪姑娘是吧,我建议你呢,先从沐洛玲身上下手,先获取她的信任,再慢慢地下手,尊主这里会给你一个慢性毒药,等她快要油尽灯枯的时候,你向沐太傅进言说不能让沐家的财富白白地落在顾家手里,想必他一定会去讨要,如此你便成功了一半。”
沐卿歌刻意压低声音,和平日里清亮的嗓子大不相同,唯恐冬雪听出自己就是沐家二小姐。
“那沐太傅呢,他若是为景哥儿娶了新妇,哪里还有奴家的容身之地呢?”冬雪心心念念的都是太傅府少夫人的位置。
“是不是正妻原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看你家那林姨娘生前不也是风光无限吗,要紧的是你能抓住景哥儿的心,再确保家中财产不落入沐洛玲的手中,万一你再有个孩子,可不就是手到擒来了吗?”沐卿歌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