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洵的眼眶泛红,他的情绪濒临崩溃:“沐卿歌,你疯了吗?你把皇家的性命当儿戏?还是觉得凰夜
辰对你太好,所以他就可以由着你去赦免天下所有有罪的坏人?殷敖能被派来刺杀太子,可见他绝非新手。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无数条被他残害的人命,他在你眼皮子地下呈现的无辜,都是装出来的,都是伪装出来为了保命,而欺骗给你看的!”
沐卿歌觉得贺兰洵的反应有点不对,他过于激动了,过于失态了,从前的贺兰洵就算遇到了天大的要杀头的罪,也不会像今天一样激动。
沐卿歌反驳:“你就没有私心了吗?你敢说你是完全地为了凰夜辰着想吗?”
贺兰洵果然被沐卿歌给问住了,可现在只有他俩在这,深夜总是催人情绪化地口吐真言,他突然就倘然了:“是,我有私心,那你呢?殷敖配你去对他这么好吗?”
沐卿歌:“他如果不杀我,他的队友们都会死,而他又不愿意杀我,所以为了保全两边,他用了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结果还是被人下了套害了,他根本不是故意要去伤害凰夜辰的,你觉得以凰夜辰的身手,
顶级刺客都不敢去动他,殷敖敢一个人只身前往吗?”
马车已经开到了沐府的边角门口,沐卿歌下车,贺兰洵却不肯下:“既然你不肯听我的,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车夫掉头走吧。”
沐卿歌立刻按住那马鞭,并上马车,半弓着身子,一把拉住贺兰洵的手腕:“我求你,算我求你,我跪下来求你,你可以去医治他吗?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等把他先治好了之后再来解决好吗?
等他醒了,我一定会让他给你一个合理完美的解释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贺兰洵要甩开她,可沐卿歌半弓着腰在马车的阶梯上本就站不稳的,被他这么一甩,整个人就朝后仰去,贺兰洵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他身子前倾,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最终只能是跟沐卿歌一起滚到了地上。
他气喘吁吁地试图去保护她,而沐卿歌却背后已经被多个石子割伤了:“求你,救他。”
贺兰洵没想到她自己受伤了,嘴里念的,依旧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