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夜辰的孩子气
贺兰洵松开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皱,一身白衣,依旧一尘不染,只不过沐卿歌的却如一池湖水,被搅乱到涟漪满满,她撇眉,心疼愧疚地看着贺兰洵的背影:“对不起,师父…哦不,贺兰洵,我希望我们,只是做朋友,做师徒好吗?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贺兰洵却突然回头,他的瞳孔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清澈:“我从未勉强过你,也从未…而是你让我有了这种…”
让他产生了误会,产生了不该有的幻想。
是她闯进了他的生活,给了他希望,却有在他真正燃起希望时,用一盆刺骨的冷水彻底扑灭他的渴望。
就像是一个勾引他前去的猎人,将他抓到面前,却又突然把他给放了。
“算了…”贺兰洵叹了口气,回过神,跨步而出,不再回头。
沐卿歌愧疚地坐在这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她以为这是对自己的责罚,能让师父看到,让他原谅她。
可贺兰洵自从那夜一别,再也没来找过她,她在医
馆等了很久,贺兰洵都不让见。
沐卿歌有些急了:“你们让我进去,他这都几天没出来吃饭了,不会饿吗?”
沐卿歌是很担心他身体的,她对着里面说:“师父,都是我的错,徒儿知错了,你不能用徒儿的错来惩罚自己啊师父!”
里面没有人回应。
但贺兰洵的确是好几天没出门了,但好在他的卧房旁是有侧室的,洗漱都可以进行,只不过他吃不下东西,就这么一直空着肚子。
其实贺兰洵哭了一晚上后,当天起来就发现自己发烧了,他不想传染给外人,就一直在房里躺着休息,只不过沐卿歌还不肯走,就一直在门口叫他的名字,每次一想起沐卿歌,贺兰洵的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漫。
沐卿歌留在医馆几天不肯走,天天吵着要见贺兰洵的事,惊动了正在宫里看折子的凰夜辰,他将折子往前地上一扔:“什么?”
暗卫下跪:“属下不敢有半句虚言。”
那暗卫见太子沉默不语,便又擅自帮着揣测起来:“贺太医从前并未摆过如此大的架子,想必是这里头出了什么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