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墙!”
这簪子是在很小的时候,沐卿景做手工,做了许多簪子,给院里人,一人一支,却只有沐卿歌保留到了现在,木簪子上早已失去了原有的轮廓,连花坠都早就损坏后不知换了多少次,可见拥有它的主人,曾多少次用手指去摩挲它,对它的在意有多深。
沐卿歌一脚踩在那簪子上,狠狠地碾碎,她冰冷的下颌角锋利如刀片,她用手抵住沐卿景的颈项:“见簪如面,你在我心里,就如同这根簪子,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
沐卿景心脏开始猛烈地收缩,剧烈的疼痛从头到脚光顾袭来,沐卿歌松开了他,按理说,警报解除,他应该更松快才是,可看着沐卿歌头也不回的背影,再也不留恋,不怜悯的表情,沐卿景有种被深深的抛弃感。
他汗湿了的背,轻缓地从红粗柱子上滑下,他狼狈地坐在地上,喘着气:“到底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感觉沐卿歌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难道跟她手里端着的那只碗有关系?
嬷嬷们见沐卿歌走了,也开始收拾几案上的东西,准备走人,沐卿景却突然爬起来,扒开她们,用力地去抢那只碗:“把它给我,我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嬷嬷们都是照沐卿歌差遣的,沐卿景现在又是与被关牢狱之人无异,是戴罪之身,按理说,这些嬷嬷们,地位也比他要高的,她们完全不用听沐卿景的话。
嬷嬷们将那只碗保护得很好,几个男仆从往外头进来,扯住沐卿景:“景哥儿莫乱动,若是扰坏了沐二小姐的东西,可就是大罪过,我们承担不起的。”
沐卿景挣扎着,他怒吼道:“那你们告诉我,这碗里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沐卿歌会变得如此冷漠!她难道不怕爹知道她不再心疼我,而惩罚她吗?”
嬷嬷们都是知道宅院里内情的人,平时沐卿景怎么对待沐卿歌的,她们都心里有数,便拐着弯地揶揄道
:“景哥儿不是跟沐大小姐关系才好么?一直拒绝沐二小姐的关心,这下沐二小姐真的不关心你了,岂不让景哥儿更称心如意?”
沐卿景略微皱眉,稍微琢磨一番,便听出了怪异的腔调来,他挣扎得更起劲了:“就你们几个腌臜婆子,居然也敢来嘲讽我?你可知道,等我被放出去了,你们这几个得罪了我的,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