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夜辰见她如此当真,才露出一个松垮的笑来:“你难道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这里头的猫腻吗?为何经营了数十年的老赌博庄子,会在你发现你弟弟沉迷赌博之后,一夜之间被人端掉?”
沐卿歌的眼神发生细微的变化,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是说,这事不是官家查的,而是你将此事捅到官家那去的?”
凰夜辰不置可否地从背后变出一把折扇,轻敲她的肩膀:“聪明。”
沐卿歌本还想质问太子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但她突然想起来,她派去打探消息的两个暗卫,这不都是太子的亲信么?他俩知道了,就等于太子也知道了。
沐卿歌怎么忘了这一茬!原来是太子在暗中帮她,这才端掉了林姨娘的娘家赌场的老窝!
沐卿歌立刻作揖,俏皮地夸赞一番:“太子真是冰
雪聪明,既然太子早就有了主见,那必定已经预料到了我爹会请太子来帮忙,太子殿下可否告诉臣女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了吗?”
凰夜辰揪住她的耳朵:“哪有形容男人冰雪聪明的,你这词用得真够可以的。下一步可以告诉你,但全程我不能出面,可以帮你带一封信去,是我的字迹,沐太傅才会信,而做得如此隐秘,他也无处找岔子去,只能接下我赏赐给他的解决方法。”
直到沐卿歌发现他居然还在马车上,就将已经准备好的信件拿出来递给她的时候,她有些震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给我爹的信都准备好了?”
她是真的太小看太子了,谋虑深远至此,将东西准备得如此细化,难怪他会早在马车上等她,难怪他会对付她的每一句质问与任性都运筹帷幄,她越接触凰夜辰时间久,就陷得越深,仿佛踩入的泥潭之下,是无尽的深渊。
她看不穿凰夜辰到底有几层面具,他对她,到底有没有感情,还是说,真的纯粹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沐卿歌忍不住吞咽了口水,眼神变得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