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木木的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朴素的、
最底层的劳工,一身粗布对襟衣,蓝色的布裤上,膝盖部位补丁摞补丁的,一看就知道十分潦倒。
“你是苗秀花的儿子?你怎么知道找到这里?”俞微问他。“我母亲今天打电话给我码头上的老板,他们通知我说她出了车祸,现在住在这里,我就匆匆赶来了。
我平时也没有和母亲住在一起,她在外面当清洁工,我住在码头老板提供的工棚里,所以并不知道她出了事。通常我十天半个月才去看她一次,所以不知道她出事了。”
原来如此,可能苗秀花住院时怕他担心,所以一直到出院才通知他,这也符合人之常情。俞微恬点点头,请他坐下,并让老徐捧了一杯热茶给他。
男青年开始看上去挺拘束的,他不安的搓着手,估计是被屋里的豪华景象镇住了,浑身不自在。但是他的眼神在扫视屋里名贵的古董和摆件时,略显贪婪。
他却没发现,俞微恬早就把他贪婪的神情收进眼底。
“苗婶现在身体还好,她是右腿骨裂,为了养伤,我们都没让她出来走,我现在就叫老徐用轮椅把她推出来,让你们母子见见。”
俞微恬对老徐吩咐一声,老徐便差遣佣人去把苗秀花从后院她暂住的屋子里推了出来。
意外看到儿子,苗秀花挺高兴的,道:“赵虎,我还担心你老板没给你传话呢。”
“母亲,你的腿怎么样了?”被叫赵虎的男青年,看上去还挺有孝心的,上前嘘寒问暖。
俞微恬听了心里一咯噔,为什么他赵虎?若是叫张虎李虎,的,她还不会这么膈应,再仔细打量这个男青年,感觉不到他和舅舅有什么相似之处,俞微恬微微放心。
苗秀花拉着儿子絮絮叨叨,两个人还说起了苗语,俞微恬能听懂英语、德语、法语与希腊语等,却听不懂苗语。只能站在边上干瞪眼。
俞微恬心想,估计就是不想让她听懂,才故意说苗语的。
俞微恬便让佣人把苗婶依旧推回屋子,赵虎跟着回去畅叙别情,反正他们说苗语,她也听不懂,也不想陪他们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