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媛舞会,我给你报名了,估计邀请函傍晚就会送到酒店。”赵侠揭开谜底,得意地一笑。
原来舅舅当初在火车上一提,没想到还记在了心上。俞微恬想象不出来,舅舅是如何拿到邀请函的,她道:
“人家不是早就定好名单了吗?咱们这算是临进插位,不太好吧?”
“还得我们愿意参加。我和主办方一提,人家高兴得很,觉得我们给了他们莫大的面子。不要妄自菲薄。”赵侠有意让俞微恬看到自己的实力,“壳牌的大股东,不够资格参加名媛舞会吗?”
俞微恬一听楞了,也是,名媛舞会说起来其实就是金钱和地位堆积出来的高度,以她现在的资产,别说参加名媛舞会了,主办一个名媛舞会的能力也绰绰有余。当然,还要懂得运作。
现在他们在巴黎社交界就是白板一块,虽然有钱,
却没有名气,要跻身巴黎的上流社会,没有背景来历,会被当成暴发户,让人看不起。
赵侠要打造的是俞微恬完整的履历资历,而这个名媛舞会恰逢其会,正是他们进入巴黎上流社会的突破口,所以赵侠几乎是倾尽全力。
在希佛内里裁缝店,赵侠让店员调出他们家族专属的订制徽章,俞微恬才知道,原来母亲过去也来过这家店。当时这家店才刚开业不久。
她实在无法想象,眼界开阔过后的母亲,竟然会被父亲蒙骗,成为旧时代的女性,在家相夫教子,甚至还容许丈夫纳妾,坐享齐人之福。
看来,母亲在那个年代的反抗并不彻底。而舅舅或许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一步一步紧跟着她,教导她如何做一个成功、独立的女性。
俞微恬捏着母亲的徽章纹印,对赵侠道:“舅舅,我就用母亲的吧,这是她专属的图案,以后我会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赵沁仪的徽章是一只凤凰,在东方代表高贵重生,
在西方同样也是尊贵的象征。光看这个徽章,可以想象赵渭南当年有多宠爱赵沁仪了。
“好,就用它吧。”赵侠一瞬间也想起了姐姐,眼里有了些雾汽。
“很漂亮的徽章,很衬您的气质。”店员恭敬地道,然后叫店里资历最老的裁缝师傅给俞微恬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