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山峰一步步地,走到清浅面前,声音缓慢却字字清晰,他指着莺歌问清浅:“她说的可是属实?”清浅能感到父亲此刻的绝望,她本希望梓月的事情,可以就此结束,收获一个不用爹娘操心的好结果。可是显然,事情并没有,向她想象中的发展。
清浅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即牧山峰整个人,都颓然了,他仿佛在一瞬间,衰老了许多。“为什么?”他似喃喃自语,“为什么?”牧山峰大吼一声,转回头问宋姨娘。“这就是你为梓月,想出来的好法子?谋划的好人家?”
宋姨娘见牧山峰,此刻真是发了狠,手里的拳头握得铁青。吓得浑身发颤,连忙跪了下来,边哭边说:“老爷,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姨娘的不是。您说的我都认,可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梓月找回来。以后老爷您要打要罚,都随您……”
“来人啊,”牧山峰冲着门外大吼一声,阿金带着几个家仆走了进来,“把宋姨娘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再也不可以踏出屋子半步。”
“老爷……”宋姨娘边哭便哀求道:“要怪要罚都随老爷,可是先等把梓月寻回来,好不好?”
“寻回来?”牧山峰握紧了拳头。“她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还指望我把她寻回来?我告诉你,她今天所有的下场,都是你这个当姨娘的害的!都是你!!”牧山峰怒气冲冲的挥着手。“关起来!”
阿金和几个家仆,把宋姨娘拉了出去,任凭她怎么挣扎,怎么叫唤,牧山峰仍旧没有松口。
“爹,”清浅低低的叫了一声,走到牧山峰身边。牧山峰失望的看着清浅,沉默了好久,摇着头说:“糊涂呀,太糊涂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敢瞒着我这个当爹的,在你心中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爹。”清浅轻声说道:“我这么做,就是不想爹娘操心,不想最后却成了这般结果。”
牧将军似笑非笑,一边摇头一边向外走。大姑娘梓月,从小就贤惠端庄,不想却做出这样,让人心寒之事。家门不幸四个字,此刻在牧山峰心中,一遍遍的徘徊。
牧山峰步履有些蹒跚得,向书房走去。这夜又冷又长,可是他再也不会踏入宋姨娘房中,却也没脸面,面对大夫人陆氏。不过一日,从嫁女之喜,到失女之痛,人生的转折竟如此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