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见郑皇后表情并无变化,就小心翼翼的,继续向下说去,“还有这个牧清浅,是前不久从北地回来的,戍边将军牧山峰之女……”话未说完,就见郑皇后脸色一变。
太监还没想出有何不妥,就见郑皇后,用手指着陆小艾的名字。厉声问道:“怎么会有她?”
明阳宫的装饰,异常华丽。百年檀香木的家具上,精雕细琢着龙凤呈祥,花团锦簇的繁复工艺。可这份奢华,此刻只让人心生压抑。
整个明阳宫,安静而肃穆。婢女们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惊扰了这宫殿的主人。
面对郑皇后,突然而来的询问,太监被吓得一激灵。只见郑皇后面带寒光,声音冷的,似乎能将人冰冻。“我儿所到之处,为何会有此不祥之人?”
不祥?太监知道郑皇后,最讲究风水、排面,一听不祥这二字,从她口中而出,吓得立刻跪拜在郑皇后面前。“皇后息怒,老奴这就去,叫人把她的名字,从这比赛划了去。决不会碍着太子的眼。”
陆小艾的名字,有如麦芒,刺入郑皇后的心间。她没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太监,立刻就去处理。可是心头,却久久不能平静,廷宣是太子,更是未来的皇上。在他登基之前,自己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一步错万步错,这后果将不堪设想。
卷轴被陆皇后,狠狠的握在手里,既然太子已经忘了她,她就永远不能出现在太子面前。卷轴被郑皇后,狠狠的扔在地上。在厅中,起了空旷的回响,惊得窗外树梢上的鹊鸟,扑棱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清晨。
阳光泛着金色,缓缓的洒向人间,又开始了灿烂的一天。一场大雨过后,蘑菇偷偷的钻了出来。河畔的树下,木桥的边缘,白生生、嫩油油的。仿佛一夜间,它们就吸取了生命的力量,拔地而起。
“姑娘!姑娘!”小荷几乎是飞一般的,推开清浅的房门,兴高采烈的说道:“天鹅!我们门前的河里有天鹅!”
“真的?”听了这话,清浅也顾不上梳妆打扮,披了件晨衣就往院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