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正有些摸不着头脑，雪音却已控制不住脾气地走过去，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手上现出一把长长的光剑。

“我要杀了你！”

我去，雪音好火爆！云瑶站在湖边，眼看那二人战成一团，雪音不住追击，白魇却只不停闪避，好像终于明白了点什么。

雪音刚才的那句白魇，其实指的就是白狼吧？他刚刚那句“是”岂不是就是承认了？承认他就是在背后下毒手，害自己流落现代，害雪音化身器灵受千年禁锢的罪魁祸首？

可是，他不是想杀自己的吗？一个劲地躲是怎么回事？

白魇只是闪避，丝毫不肯还手。见云瑶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他瞅准个空子，冲到云瑶面前，不顾雪音的追击，直挺挺跪在她的面前，哀声叫道：“瑶儿，我知道自己该死，可你能不能让我死在你的手里？”

雪音生怕他再不要脸地偷袭，连忙抢步挡在云瑶面前，冷哼道：“想死还不容易？我成全你！”

一把剑被塞进云瑶手里，她顿时苦起一张脸。她可是接受过十多年现代教育的守法公民，叫她杀人？她怎么下得去手？

云瑶只有今生的记忆，对白狼的恨也完全来自雪音的口述。现在人家跪着不动一心求死，她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雪音。”云瑶又把剑塞回去，推了雪音一把，“还是你来吧，我不会杀人。”

雪音接过剑，对云瑶撇撇嘴。眼前站着的若不是她的主人，若不是主人还没找回往日的记忆，她几乎忍不住要大骂一句“没用”了。

“我杀就我杀！”雪音将剑抵住白魇的咽喉，喝问道：“主人的神格呢？交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白魇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仿佛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只直勾勾地看着云瑶，说道：“瑶儿，当年的事是我不对，你若是想要我死，我毫无怨言。但你如今神体未复，能不能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我花了千年的时间建立神王城，收服了四州，就是为了有一天等到你的到来。瑶儿，你要找回元神重归神位并非易事，请你接受我的帮助，就当是我为当年的事赎罪吧。”

云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元神就在胸前的玉环里，但白魇显然并不知情。面对生死仇人，她当然不肯说破，只从雪音身后探出头来，叫道：“你别叫我瑶儿了，我跟你真的不熟。”

“不，瑶儿，虽然你已经忘了我，忘了我们过往的一切，但这些年来，我一直把你放在心里，一天都没有忘记！瑶儿，我爱你！不管你有多怨我恨我，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

一万只神兽从心头踏过，把云瑶雷了个外焦里嫩。

这两天事情太多，她神经衰弱产生幻觉了？眼前这家伙不是刚刚承认自己就是那只白狼吗？怎么剑尖还指着咽喉，就对着自己表白了？

雪音这下子也吃不消了，光剑往前一送，一缕鲜血沿着白魇修长的脖颈蜿蜒而下。

“姑奶奶还站在这里呢，你休想再蛊惑主人！说，神格在哪里？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云瑶还没从被死敌表白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白魇已缓缓站起身，伸手扯开自己的腰带，露出玉白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