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跟阮角夏在房间里面搏斗的时候弄出来的动静也不小,可外面愣是一直都没有任何声响。
当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没想到那些人根本就进不来这院子。
恐怕这一切都是因为阮角夏的特殊爱好吧!
但是不管怎么样,此时没有人进来,对她们主仆二人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大好事。
她们还可以有时间好好想想这回应该怎么逃出去?
青离回忆着:“我是假扮的送东西的侍卫进
来的,可我是一个人进来,如果两个人出去…夫人,要不这样吧,你先换上我的衣衫出去,我待会儿从屋顶走!”
“哈哈哈,天真…你以为这军营之中就如你们家的后花园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啊…识相的,识相的就赶紧把解毒的药交出来,兴许本将军心情一好,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下,还能饶恕你一次!”
“我呸,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狗东西,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你还敢欺负我家夫人…”青离一进来就看到了苏芷身上的衣衫烂成了碎布,她最先就扯下了绸布帘子替她裹上,而心里却早就将阮角夏恨出了一个大洞,一旦逮到机会就将他狠狠地骂了一通,算是将她被抓以后受到的委屈通通都发泄出来了。
苏芷知道她心里的压力,见此也不阻止她,只是抱着双腿坐着,静静地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安全脱身。
她想的不仅仅只是怎么样走出这里,更有走出去之后,要怎么样安全地离开镇子,当然在她离开
之前她还必须要带回赵晋!
一时想事情想得过多,过于复杂了,她的头突然有一点昏沉,还有一丝要炸裂的感觉。
“夫人,你赶紧换了衣衫我们走吧!”青离连忙催促她。
正当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将军…将军!”
青离眼一瞪立刻就要开口,被苏芷强行按住了,指了指想要开口应声的阮角夏。
她重新拔出银针,对准了他脑中的穴位:“听清楚,这里是风池穴,一旦扎下去便会立刻没命。
如果你不想活了,就只管说话。若想活,便好生说话!”
阮角夏看着她瞬间变得凶狠的面孔,还有脑子里抽抽的痛,想要忽视她嘴里的话都做不到。
只能低咳一声:“老子在爽,谁让你来打扰老子的,你给老子滚蛋!”
“将军,将军,奴家听说被送到军伎营的那个小丫环跑了,你不知道她们最是主仆情深,她很有
可能打听了往这里来了,将军,一旦她到了,你可要小心一些!”门外娇娇急急地道。
他娘的,那个女人现在可不就是在他身边吗,还使得一手好剑术,阮角夏一生气就爆了粗:
“…那个臭女人…嘶…老子的事情用得着你操心,你给老子赶紧把屁股洗干净了,等到晚上伺候老子…啊…”
在他的言语中,他几次三番都想要趁机报信,但苏芷听得十分的仔细,将他所有想要传递消息的关口都拿银针狠狠地扎他,以至于怕死的他仍然不敢说出口,脸上愤怒满满,一脸的横肉生生多出了一斤。
被骂了个够,外面的声响终于消去。
苏芷摸出瓷瓶,往阮角夏的嘴里滴了一滴黄色的液体:“你听好了,我刚刚给你的是先前的解药,但这不是全部。你得每隔一日就要服用解药,一旦过了那个时辰,你便会全身发痒,发痛,引得你抓挠不止,直到你皮肤完全被抓破抓烂,然后失血过多而死!”
“你…你个…你个狠辣的女人!”阮角夏还想要再大骂,可想到她的手段,还有他这双失明的眼睛,他竟然生出了惧意,一时之间就骂不出口了。
苏芷整理好身上的衣衫后,转过身来蹲在他面前道:“对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并不认识我们,到底是谁让你抓了我们?”
“不就是刚刚那个女人嘛,她说你长得美,就派人把你们绑来了!”
阮角夏也不过是见色心喜,唉,如果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却是一朵有毒的曼陀罗,他说什么也不出手了,反正他又不缺女人!
主意一旦打定了,身体上的疼痛激起了心底深处的求生欲,同时他也终于相信这个女人能够在分秒之间取了他的性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求自保,哄着她们放过了他,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