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吗?”
江欣然皱着眉,努力回想自己说过的话,过了好久才恍然大悟。
“啊,你说那个呀,就是我现在公司的人经常说我条件不错、打戏也好,可惜演技差些,发展到现在已经很难再突破了。”
江欣然从锅里捞了一大堆羊肉卷塞进嘴里,然后喝了几口闷酒,显然她对于这些人的话还是很介怀的。
“演技差?”
宁昊放下筷子,宽慰道:“演技这种东西好坏都是相对的,你接过这么多戏,就算差也只能是比专业演员差,比起普通群演肯定......”
“我连哭戏都不会。”
“嗯,啊?”
江欣然无奈的摊开双手:“我也没办法,不仅是哭戏,稍微深层次点的情绪我都驾驭不了,而且最要命是我演什么都像自己。”
“那......”
宁昊的手指轻敲桌子,他了解江欣然的困境,武打演员的戏路会被武打套死,就连世界顶级的打星想拓宽戏路都不容易。
而一旦戏路被套劳,就接不到其他类型的角色了,演技自然得不到磨练,如此一来会恶性循环、越套越死。
比如香江演员惠瑛宏,凭借打星成就金像奖影后,随后为了转型苦熬,整整沉寂二十八年方才捧起第二座影后奖杯。
江欣然没有再说话。
当她夹菜时,宁昊注意到她右手虎口处还有新伤,暗红的伤痕出现在这样一双修长纤细的手上,显得格格不入。
毫无疑问,她拼到今天吃了不少苦。
宁昊倒不觉得这是什么难办的事:“表现最基础的喜怒哀乐其实很简单,如果你想学习的话,我可以试着教你一下。”
“你?”
江欣然眼睛一亮,不过目光很快又暗下来下来:“之前也不是没人教过我,可我就是不开窍,我们又不是科班出身。”
“不是科班出身又怎么样?你看我。”
宁昊像昨天给雷大头展示的那样,再次秀了下自己三秒落泪的技术。
看着宁昊近乎瞬间流下的眼泪,江欣然放下酒杯,她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都是业余演员,他怎么就可以?
宁昊随便扯了个理由:“以前上过央戏开的社会培训班。”
“你上过央戏的培训班?”江欣然把椅子往前拉了点:“京影的培训班费用一年两万四,央戏的要三万二呢。”
“这么说你家里条件应该不错,想做演员直接考戏剧院校就成了,来横店一穷二白的打拼多苦呀?”她摩挲着下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