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心事
陈斩衣那张永远仿若是失血一般惨白的脸庞,倏而涨得通红,竟然是颇有几分害羞的样子:“曾经是过,一,一两次…后来,后来我就结了婚…”
叶拂衣清秀面庞不由也红了,卫苍松却是噗嗤一笑:“没问你这么详细。”叶拂衣是少年未经事,卫苍松自然不是。
陈斩衣笑了:“叶少,你要问…我就得回答啊。”
“那就好办了,我跟卫苍松先出去回避。你将她身上的旧伤轻轻割开,然后抹上我调制的药膏。这些做完后,去后院找我,我再帮她接骨。”叶拂衣将那个装着药膏的青瓷大碗交给卫苍松。
陈斩衣忽然想起适才叶拂衣在调这碗药膏的时候说过,这药膏抹上之后会要扩大十倍白秋桑的痛感,心中不免又开始纠结起来。
“叶少,这药是抹上去会疼的那种?”陈斩衣轻声问道。
“不是,我加了数味药,转变了药膏的药性,她不会疼。放心吧。”叶拂衣向他柔声解释了一句。
“我还是怕,我怕一会手抖…要是不小心割得太
深,割疼她怎么办?不如,不如还是去请唐小姐来吧。”陈斩衣脸色又白了下去,指间微颤,这大名鼎鼎的暗夜之刃心中居然是有些紧张。
“刀下入肉三分,挑断已经结成瘢痕的肌肤组织即可。动作要轻要快,药抹好后,瞬间就能止血。”叶拂衣自去取来一柄极其精巧的小刀,消过毒后,倒转刀柄交给他。
“不要怕,要记得你是春风阳刃。用刀的人,手都会很稳。”叶拂衣在陈斩衣肩上轻轻一拍,随即带着卫苍松离开诊室。
陈斩衣愣愣看着自己手中的刀与碗,又看看病床上沉沉睡着的白秋桑,他缓缓吐了口气:“死就死了。最多也就是等好了以后,胖揍我一顿,还能怎样?”
他一手将白秋桑轻轻扶起,手势轻柔,帮她一一处理身上陈年伤痕。
后院之中,无星无月,天幕阴沉。唯有满院竹影,在暗夜里轻轻摇曳。叶拂衣坐在石凳上,给自己与卫苍松两人同时斟上一盏茶。
茶已冷,风正凉。
叶拂衣朝着似有话要跟他说的卫苍松轻轻一笑:“有话明天再说。该去楼上睡觉休息了,今天跑了一
整天还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