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楠穿着一件貂绒滚领的绸缎棉衣和长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雅得很,但却不像是要去成亲的新郎官。
只见他不紧不慢道:“我怎么说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按照皇家习俗,本就不必如同平民一般在宴席间走动,抛头露面。更何况我行动不便,在内堂与新娘举行合卺便可。”
那些下人哪里懂得什么皇家礼仪,就算萧楠胡扯,他们也听不出来,于是一个个只得唯唯诺诺的退下。
虽然萧楠现阶段其实只有钱,但封建礼教的威压,却像大山一样压着这些人,让他们不敢不顺从。
再说,他也不会真的迎娶那位镇长家的千金。
按照清廷的规矩,新娘在入夜后才被送入新房,前面的大堂和庭院用来接待客人,门口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流水宴,灯火通明。
此时的萧镇,倒有几分日后的繁华景象了。
萧楠则坐在新房里,看着桌上漆金托盘的合卺酒默默不语。
婉月站在他身后道:“十三少,您要如何和那个新娘说?您不会真正娶她的?”
“我会试着说服她。”萧楠道,“和我成亲可不是什么好事。”
正说着,喜婆已经搀扶着戴着红盖头的新娘进屋了,她还穿着古风的嫁衣,就像是从琼瑶的古装剧里走出来一样。
萧楠使了个颜色,婉月便拿出了一些银子交给几个喜婆,打发她们出去,自己也顺手带上了门。
此时还没有通电,屋里只有数盏灯笼照明。
新娘坐在床上,紧张得呼吸声都听得到。
萧楠转动轮椅来到窗边,用挑子挑开了新娘的盖头,露出了一张绝色的少女面容,带着凤冠的女孩约莫十七八岁,正怯生生的看着他。
“你叫楚娥,是这百里内最漂亮的女子之一。”萧楠道,“别怕,我不会把你怎样。”在原来的时间线里,她也会成为大老爷最初的几个妾室之一,但是最后的结果只有被折磨而死,只有运气好心狠手辣的妾室最终才能活下来,比如大太太那种人。
“贝勒爷您过奖了,我只是一介草民女子……”楚娥有点不知所措,她毕竟算得上是这镇上少有的大家闺秀,很是知书达理,低头道:“马上就要过了吉时了。”
按照礼法,过了吉时再行合卺之礼,就是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