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寒深沉的眸子敛下光芒,他轻笑出声,“有意思么?明明是你心底深处最想做的事情,做完以后你心愿了了,就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
顾南初手指一颤,“你撒谎,胡说八道。”
季东寒忽而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看着顾南初气红的脸,“你不想看着强一奸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吗?还是因为是秦北浔,所以你后悔?”
顾南初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煞白,“季东寒,就是你,就是你催眠了我!我和你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要催眠我,掌控我的思想?你这是犯法的!”
季东寒哈哈一笑,“犯法?谁能证明是我做的?仅仅凭你三言两语么?即便你把事实说出去,得到的也只是‘当婊一子还要立牌坊’的辱骂!”
“那都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就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顾南初咬牙切齿。
“目的么?”季东寒有意无意的拉长声音,半晌后,才继续开口,“为了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为了让坏人得到法律的制裁,多么伟大的我啊!”
“真特么不要脸。”顾南初狠狠啐了一句,
“季东寒,我没有时间和你耍嘴皮子,今天你不给我一个答案,我一定会去告你的。”
季东寒幽幽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的弧度似乎有些无奈掺杂在其中。
“顾南初,那天我问你有没有得过心理疾病,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
“你说你没有,那我问你,你做梦梦到以前的事情时,有没有无论如何都看不到的人的脸?有没有明明他就在你面前,你却看不清他是谁?”
“…”
“你曾经一定被催眠过,而一般接受催眠的人,一般都是得过心理疾病的人。”季东寒一针见血的总结道,“可能,你现存的记忆根本不是你的记忆,而属于你的记忆,已经被强制的封闭在你脑海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里,苦苦挣扎着,煎熬着,叫嚣着…”
“你放屁。”顾南初脸色青白交加,感觉除了荒谬,就是恐慌,她的的确确做过那样的梦。
比如和哥哥一起听到的男人痛骂女人的时候,她看不到男人的脸,辨认不出男人的声音。
比如四年前和秦北浔的那一夜,她做梦梦到过无数次,每次也都是看不到他的脸。
都是快要看到了,即将就要看到了的时候,突然就醒来了。
她以为只是偶尔的噩梦而已,没想到竟然是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