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可理喻的人,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唐以微转身对始终冷静旁观的殷骏楷抱歉地一笑,“谢谢殷律师送我回来,时间不早了,改日再请你上去喝茶,雨有点大,我上楼给你拿把伞。”
“不用。”殷骏楷把西装搭上臂弯,“你的手机号报给我。”说着从裤兜摸出手机。
唐以微报上自己的手机号,殷骏楷的手指飞快的按数字键,片刻后唐以微的手机响起。
“如果需要,随时都可以打我电话。”殷骏楷挂断电话,“再见。”走之前,他的视线余光似有若无地扫了赵景宸一眼。
赵景宸自己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来了这里?从公司出来,他原是打算回家的,开了一段后迷迷糊糊地觉得不对劲,一直到车停在她家门口,他才如梦方醒。
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来看看她,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
如果说思念是一种病,那么他已经病入膏肓。
就在刚才,当他看到他们两个亲密地躲在西装下,笑着飞奔而来时,生平第一次,他体会到“醋意滔天”是为何物。以至于,后来才会那么失态。
真的很介意。
介意她的身旁有别的男人。
隔着淅淅沥沥的雨丝,唐以微沉默地看着他。
明明已经有了感情归宿,为什么还要一再的来打扰我的生活?知不知道应该避嫌?
片刻后,她一言不发地转身踏上门厅的台阶,刚上几个台阶,她又停了下来。
心中终是……不忍,再这样拖下去,他明天肯定感冒发烧。
她头也不回地冷声说:“一身的水,上楼把身上擦擦干净,到时候感冒了,又成了我的罪过。”
赵景宸的心中有隐隐的喜悦冒出来,原来她还是心疼他的,她也依然记得自己当年为了等她,淋了雨生病的往事。
那次淋雨生病是大四的时候,那天也是下着这样阴冷的冬雨。
两人隔天相约第二天在植物门口等,结果唐以微临时被老师拉去帮忙整理材料,一忙她就把这事给忘了。等她忙完才猛然想起,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等她赶到植物园门口,距离相约的时间已过了两个多小时。偌大的植物园门口,只有赵景宸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雨中,从头到脚已彻底湿透。
第二天,赵景宸毫无悬念的感冒了,烧发到三十九度五。
“傻瓜,你不会找个地方躲雨吗?”唐以微一边喂他吃药,一边不忘数落他。
“我也找了,植物园门口,实在没有可躲雨的地方。”靠在床上的赵景宸说的可怜兮兮。
“那等不到我,不会给我打电话?”
“手机忘在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