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一声笑:“姜凉七,你终于不再隐藏你自己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为的就是要我的命!”
匕首的寒芒划过姜凉七的眼,她笑如朝阳美丽:“殿下您想多了,臣妾只不过是为了自保,先前您才说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转眼之间你就变了脸!”
“刚刚说什么来着?死无对证,您是不是打算杀了我之后,万一皇后出现什么事情,就跟皇上说我是姜家大小姐,蓄意报复,您正好可以连同云家一起端?”
姜凉七说着挑了挑眉头,郑重其事的点头,又道:“这的确是一个好法子,殿下巧舌如簧,便能化腐朽为神奇,还能顺便解决一个心腹大患。到时候娶了河间王的小郡主,殿下身后又是一道坚固的堡垒,这天下的好事儿,都在殿下的掌控之中,臣妾看着着实眼红的很!”
她都不怕死,让贺兰敏之愤怒异常,扼住她脖子的手,加紧了一番,“孤看你不是眼红,你是在找死。”
他说完闷哼了一声,姜凉七匕首尖刺破了他的衣裳,划破他的肉,“容臣妾再提醒殿下一声,有一国储君陪着,臣妾真是不怕死!”
死,她舍得,他舍不得。
做了多年的太子,荣华富贵垂手可得,死了可就真正的什么都没了,她去赌,他绝对不敢来赌。
血印在衣裳上,贺兰敏之瞳孔聚紧,愣怔半天缓了缓语气:“皇后是宫廷中宫,就算要是我让你送的,你杀了我能逃跑,可是云家怎么办?你真的置云家也不顾吗?”
硬的不行来软的。
江郎才尽了吧他?
姜凉七龇牙咧嘴一笑,扭动了脖子,他的手劲依然大,把她的脖子卡得死死的:“一切都是殿下所为,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帮凶!”
“殿下没了太子的封号,只要殿下不死,我就不会死,云家更不会倒,太子不必担忧此事!”
贺兰敏之指尖泛白,一甩把姜凉七甩趴在桌上,她手中的匕首跟桌子来了一个碰撞,发出巨响。
姜凉七一把匕首扎在桌子上,坐在那里,嘴角露出讥笑:“殿下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您可能有所不知,给皇后娘娘把脉保胎的是长公主的人!”
贺兰敏之眉头一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凉七身体略微放松,扬了扬下巴:“殿下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还需要问臣妾是什么吗?”
贺兰敏之目光锁住他:“你去的时候刚好有人在给皇后娘娘把脉,无论你带不带药材进去,把脉的那个太医都会牵扯到你身上,对吗?”
姜凉七竖起大拇指:“殿下终于正常了,可喜可贺啊!”
“啪!”
贺兰敏之对着她的脸,直接甩了过去。
姜凉七脑子被打的嗡嗡作响,手一捂脸,死寂一般的眼神射向他,贺兰敏之手指着她道:“口舌伶俐,狡辩之词口口是道,你真当孤不知道,给皇后诊治的是苏苏!”
“那个为了你放弃太医之职,做你身边走狗了的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