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迅速的离开,姜凉七仔细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这里的一应摆设到一点都不符合云沉染那个家伙。
有些刻意为之伪装成书香门第的样子,他只适合拿着长枪,挥汗如土,笑若朝阳。
简单洗漱,回身之际,便有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放在桌子上,姜凉七手中拿着湿帕子,看着门口以及窗子,没有丝毫变化。
端起那苦涩的药汁,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温度适合,第二口的时候便饮尽,碗放在桌子上道:“多谢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送来的?”苏苏到门口探出头来:“就不能是你那个沉染哥哥送来的?”
姜凉七用眼睛余光看了一下碗:“我就是谢他的,没想到炸出了一个你,不去跟着长公主,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苏苏没有进门,而是趴在门口:“我说你这小女子怎么那么怪?我这一心不知道几用,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姜凉七觉得自己口中全是药味,也没有一个东西漱口,只能缓缓走过去:“我的命都攥在你的手上,还担心你把我卖掉?倒是你,跟控鹤监什么关系?”
苏苏举手发誓道:“我向天发誓跟他们没关系,非说有关系的话只是医者和伤患的关系,控鹤监的头牌染公子他也是人,他也会受伤,也会中毒,就这么个关系!”
姜凉七毫不吝啬的赞美,不过在美中却带着讥诮:“或许还有其他关系也说不准,不过没关系,对于其他私下的关系,我没有兴趣知道!”
苏苏脸一冷,极其严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不是乱七八糟的人!”
“长公主也是正常的人啊!”姜凉七耸了一下肩,走到苏苏面前,把脖子往他面前一凑:“瞧瞧我这伤,你不觉得好的太快了吗?”
苏苏瞧了一眼,一本正经道:“药都是好药,的确是快了点!”
“那就来吧,太快了假!”
苏苏吃惊:“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那种有病没事找事的事?”
姜凉七自己的手抚着脖子上的伤口:“也许吧,现在伤口都快看不见了,不让它出来,难以服众啊!”
苏苏哀哀一叹,随手戳在她的伤口上,快好全了的伤口,没有流血,皮肉直接翻裂,瞧着狰狞吓人。
姜凉七忍着疼痛,额上一滴冷汗,落了下来:“如此谢谢苏苏了,你说,小郡主与太子殿下成婚之后,会不会在洞房相爱相杀?”
苏苏思量了片刻:“我觉得不能成亲吧,成亲洞房花烛夜不血流成河你找我!”
他的一句话,姜凉七觉得自己的伤口好了似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疼:“那敢情好啊,血流成河,你能不能再加点狂暴的药?让他们彼此之间,相互憎恨?”
苏苏慢慢的垂下眼:“最毒妇人心啊,你的心肠够歹毒的啊,人家河间小郡主跟你无冤无仇,你何苦拉一个无辜上场?”
姜凉七轻笑一声:“身为皇家人,谁无辜了?她若是无辜,就不会来到京城之中,在这天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哪里有什么无辜可言?”
苏苏慢慢的举起手,大拇指竖了起来:“小女子如此狠辣,在下佩服,只望太子妃将来千万不要狡兔死走狗烹啊!”